“贺望。”过了好一会儿,他在黑暗中偷偷又小声地叫了声贺望的名字。
贺望睡着了,没理他。
他凑到贺望耳边小声又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亲你,想以后每天都亲你。”
回答他的是贺望的呼吸声,他一下有些失望一下又想好险贺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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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人站在他面前指着自己锁骨上的一小撮痕迹,一副“周宁牧你犯错了快给我道歉我要跟你算账”的样子,周宁牧本来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对贺望起的心思,正对着他锁骨上的痕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被他一副贼喊捉贼的样子弄得愤怒不已。
才怒完,贺望还没说话他自己先蔫吧了:“那你要干嘛啊?”
贺望好像还在认真思考,他把周宁牧挂在他肩膀上的衣服给自己穿上,伸手摸摸自己每一根头发都硬邦邦的脑袋,然后开始掀周宁牧的衣服:“我也给你印个。”他十分讲究地把周宁牧的衣服下摆扯上来,让周宁牧自己伸手拽着。
周宁牧伸手拽住自己衣服下摆,一边内心恼怒贺望不讲道理,一边小声说:“那你快点,我们马上要出门了。”
贺望含混着嗯了两声,手都伸到周宁牧撩起衣服的胸口,凑下头却是轻轻咬了下周宁牧的嘴巴,闷闷笑:“乖崽你真乖~”
周宁牧就知道这人又在耍他,贺望实在太坏了,蔫吧坏从小就以逗他为乐,周宁牧被他咬着唇说不出话,从喉咙里呜咽了两声后,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松开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十分自觉地挂上了贺望的后颈,他还伸舌头去舔贺望的嘴唇,在贺望松开轻咬着的嘴唇后赶紧把自己的舌头递到贺望嘴里。
两人舌头在彼此口腔交流了一番后,贺望亲亲他的嘴角,松开他对着衣柜里面一扇小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自然地吩咐道:“乖崽给我找一顶帽子。”
周宁牧站在他旁边伸手摸摸他硬邦邦的发丝:“你用了多少喷雾啊,头发跟石头一样硬。”
贺望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突然讲起了荤话:“我还有个地方现在也挺硬的。”
“啊?什么地……”周宁牧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知道贺望在说什么后恼羞成怒抬手对着木质衣柜捶了一拳,衣柜的质量很好,他拳头才出去就后悔了,砸得他手疼,当即眼睛就红了。
贺望在旁边闷着嗓子笑出了两声,对着镜子无声地吐出一个字——“猪”。
周宁牧伸手揉了揉眼睛,转身粗声粗气地说:“我去拿帽子!”
贺望在镜子前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发型,后反应过来自己戴帽子不需要整理发型,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周宁牧拿着个黑色棒球帽走了回来,他蔫吧着表情把帽子递给贺望。
贺望对着镜子戴好帽子,还十分认真地在调整方向跟位置,周宁牧站在他旁边丧丧的不说话,贺望就看了他一眼:“生气啊?”
周宁牧瘪嘴。
贺望戴好帽子把衣柜关上:“几点了我们走吧?”
周宁牧说:“九点过两分了。”
“……”贺望十分严肃地沉思,“迟到了?”
周宁牧瞪他:“本来就迟到了!”
贺望哼他:“你本来就不上课。”他抬起步子往外面走想着刚刚买了电影票应该不能迟到吧,一边示意周宁牧赶紧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