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这位十四爷,日后大清赫赫有名的摄政王,年少时还真是位放荡不羁的主子。
“正所谓以古为镜,慎察既往,以戒今失。我是空有贼心,还不至于像杜度那样傻”
多尔衮正要咬文嚼字一番,这边阿济格带着侍从围场呼啸而出,将二人所射猎物捕出清算。
“红翎虎一只,狼三只,鹿两只,黄羊十有七”
“白翎熊一只,黄羊十只”
红翎乃是皇太极的箭,看来,胜负已分。
多尔衮不免有几分失望,遗憾道“唉,我倒是希望杜度能赢,这样起码我还能有横刀夺爱的机会。”
海兰珠轻嗤一声,“你额娘若泉下有知,听到这些话,估计会气得不得安生。”
“这跟我额娘有何关系”多尔衮面色骤然一黯。
“你额娘在世时,可恨透了我”海兰珠嘲讽道,“恨不得要杀了我。”
多尔衮沉默了许久,才闷声道“城里人说我额娘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所以阿玛才会要她殉葬可对我而言,她只是我的额娘。别人的说法,我根本就不在乎。”
海兰珠自觉失言。多尔衮虽是哈赤的儿子,但他的年龄,做皇太极的子侄辈,也绰绰有余。
阿巴亥殉葬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四岁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痛失双亲,已是天大的打击了,更何况是在这险象重生的盛京城中生存下去,无依无靠,有时连自保都成问题。
海兰珠叹气,“上一辈的恩怨的确与你无关。”
只见山林始地,皇太极身骑白马而出,手中还捉着两只奄奄一息的紫貂。
众人无不呼拥而上,极尽谄媚赞耀他的猎果。
“这阿谀的风头,还真是啧啧”
多尔衮嘴上这样说着,却也跟着人群去了御前。
这时,也不只是哪位贝子惊呼了一声,“大、大汗的手臂在流血”
皇太极瞥见了,也只面不改色道“我无碍,不用大惊小怪了,叫额么其来包扎一下就好。”
代善话中带着几分责备,“大汗玉体金安,可不能再这样冒险了,下次还是佩戴护甲为好。”
“打围还需穿护甲,岂不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皇太极摆手拒绝,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另一边,杜度跛着腿,一瘸一拐地牵着马,从林中缓缓而出,一身蓝衣被血染成了深褐色,好不孑然。
众人正要下定论,定睛一看,却见那马背上赫然驮着一具白虎的尸体。
“这个程度,算是平手了吧”
“打个围而已,杜度贝勒可也真够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