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松了口,松手,钟宛跌到地上。
“秦忱,你以为你像个疯子一样,就能改变事情了,我告诉你,改变不了的,我们之间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
“做了的事就是做了,我恨你,就会一直恨你。”
秦忱的手上多了两道深红的牙印,看得出来上了狠劲的。
手不停颤着,他却不吭一声。
知道钟宛眼带恨意地看他,秦忱像失了最后的气力,自嘲地笑。
“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为了温郁拿啤酒瓶打我的那一棒子,那时候你下手多狠,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一样,以至于后来我无数次想,为什么你会恨我到这种程度。”
“也是那之后我才发现,这些年,你可以在乎以前喜欢过的人,可以在乎温郁,谁都可以在乎,唯独、唯独不会在乎我,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
“或许我今天知道答案了。”
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他秦忱错得彻彻底底。
秦忱丢了把刀过去。
那把细刀被扔到钟宛脚边,刀尖锋利到反光。
她问“什么意思”
“一笔勾销。”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五年前你拿刀对着我的时候不就想这么做了吗,现在给你机会,今天你下手,我绝对什么都不会说,一声都不会吭,你动手,以后我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我做了那么多事,也想尝尝报应了。”
“动手啊。”
“你让我动手我就要做哪那么好的事。”
秦忱盯着她“是吗,那好。”
他坐了回去,拿了杯酒仰头喝下。
辛辣充斥着喉腔,明明那种感觉很强烈,却丝毫压不住心脏的疼意。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了,心里疼得紧,想找出是什么原因,找不出来。
反正,就是疼。
酒精总是容易上头的,秦忱喝了几杯,之后招呼了一个人过来,说“把那个人叫过来。”
钟宛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直到李寒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被人带着唯唯诺诺地走过来,一直到他们面前。
钟宛有些麻木,见到对方也没有太大反应。
反倒是他,瞧见秦忱,颔首着打招呼“秦先生,你找我。”
秦忱倒了杯酒,站起身递给他“喊你过来一起喝酒,怎么样”
对方摇头“我不会喝酒。”
“到这儿来了,不会喝酒怎么能行,这一杯可是钟宛说的要敬你的,你必须接着。”
李寒屿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
却见秦忱敛着眼睫,不达眼底地笑笑“听说,以前你们互相喜欢过啊,是吗。”
“秦先生,那些都是读书时候不懂事的事,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
“这样”
“况且,那些事也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秦忱若有所思地重复他的话“可是在我这儿,过不去怎么办。”
李寒屿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正要问,却见秦忱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掐着李寒屿脖子,猛地抓着他的头往茶几上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