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所有人都惊了。
“秦忱”
“忱哥”
秦忱动作很快,快到旁人看着都觉得难以阻挡,一时间不止钟宛,旁边看着的朋友们都觉得难以置信,叫着上来劝人。
可是他劲很大,寻常人根本拉不开。
李寒屿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脖子很疼,脸被迫贴着冰凉的玻璃,同样摁得疼。
他有些慌,有些惧怕“秦先生,我哪儿惹着您了您可以直接说,别动手可以吗,别冲动。”
以前他不是没见识过秦忱的手段,可现在跟他接触以后又觉得过去的恩怨好像已经消失了,况且对方出手阔绰,愿意花那么多钱让他办事。
他需要钱,自然毕恭毕敬地对对方。
现在为什么突然翻脸,他根本不知道
侧着脸,刚好看得见钟宛,他看到钟宛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
李寒屿求助地看向对方。
然而没等他再说什么,又被秦忱拎了起来。
秦忱将他狠狠摔到地上,脚踩上对方的腿,再也没有去看钟宛。
仿佛接下来不过是他和眼前这个人之间的恩怨。
“你看她做什么,怎么,一个大男人想求着一个女人帮你忙”他弯下身,提起对方衣领。
没等对方说话,便是一脚狠狠踹了下去。
后面发生了什么,没人能说得清。
总之场面很混乱,秦忱想动手,旁边朋友都去拦,那架势足足惊动了周遭全部人。
钟宛就站在所有人之后,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些。
然后,提着茶几上的一个空酒瓶,冷冷地看向人群中的秦忱。
他背对着这边,看不到她。
那一块已经完全混乱,歇斯底里。
可是要问她怕吗,她不怕。
她想结束这一切,彻底的结束。
秦忱不是要她动手吗,如果动手可以结束这一切,那她就去。
反正之前做过一次,她不怕做第二次。
人群里,秦忱冷眼看着被护住的人,兄弟都在劝,两边都劝,可他置若罔闻。
也是这时,旁边有道声音喊秦忱,他转过头去。
那一刻,只看见一个酒瓶狠狠朝着他挥了过来。
近在咫尺,夹杂着凛冽的寒气。
“砰”地一声巨响惊起。
酒瓶朝着秦忱的头砸去,瞬间裂碎两半。
之后,周遭所有声音都静了。
人们错愕又发怔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钟宛拎着酒瓶。
看着秦忱被打后仍然能好好地站着,鲜血顺着他的脸庞滑下,秦忱却像感觉不到,转过身去看她。
就跟很久以前一模一样。
那时候秦忱还说栽过一次的事,他还会栽第二次他不仅栽了第二次,还比之前栽得更狠,更惨。
鲜血慢慢糊了秦忱的眼,他只觉得那种灭顶一般的疼痛再次席卷了他。
很疼,真的很疼,可是他真的能一声都不吭。
即使眼前的女人完全面无表情,手里的啤酒瓶也裂成两半,还能冷眼看着他“你让我动手,那现在这样,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