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大家围坐在一起开会。
“他们这属于悍然违法嘛。”何时宝沉重地说。
“他们太过分了。”谭教授捂着心脏说,
“我已经问过了,”萧必武面色凝重,“的确有这么个黑老大,专门强索保护费,据说能量不小,道行很深,还谁都不买帐。”
“那怎么办?”余柄魁嘴唇颤抖了,“我要见到他们,我非把他们……”
“你可别冲动。”萧必武递给他一根烟,余柄魁心烦意乱地接过,萧必武语重心长地说:“咱们眼下什么事最大?和龙小姐来比,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千万避免节外生枝,惹出是非,能忍就忍了,还有十来天就要办正事了。”
最后他安慰说:“大家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彭少爷点点头,没说话。
这时候一个大学生走进来站在门口,敲敲会议室的门。
“萧总,有业务。”
“业务?”
“有一个客户打来电话,说手头有一批唐代的金开元通宝要委托我们来出售,想明天下午来和您谈谈合作的事情。”
“推掉。”萧必武果断地说,“你跟他说,我们不接业务。”
“不接业务?”大学生愕然。
“对,我们还在开会,你出去吧。”
纳闷的大学生回到座位,悄悄地跟其他同事说了这个情况。由于电脑不好使,大家每天只能坐在座位上面对黑暗的显示器发呆,大家都开始感到这个公司有点怪,用假电脑,不接业务,领导们整天忧心忡忡地围坐在会议室里开会。
他们在会议室里研究了一天,最后大家同意了萧必武的原则,什么事都忍忍,只等龙珺妍来。
此时小池子正在公寓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清宫戏,一群穿戏服、旗头、帽子的群众演员跪来跪去磕头。不知看了多久,他感到肚子饿了,就挎着包锁好门,一蹦一跳地去超市买馒头去了。
等买完回来上了楼,一到门口,小池子傻眼了:门锁被砸成弓形,客厅里,房间里,站满了身着赤着胳膊的汉子,他们有十来个,都平面排字脸,都剃平寸,都粗胳膊粗腿,身高都差不多,右臂上都刺着一个黑圆圈。见到小池子,全体汉子嘿嘿阴笑了一声。
“回来了?”为首的一个汉子客客气气地问小池子。
“啊。”小池子愣愣地答。
他进了屋,瞪大眼睛,见房门都已经被砸开,每个房间里更是被扫荡得一片狼藉。电视也被砸了,倒在地上。
“上次收保护费你们欠着不交,只好再次登门,”那个汉子对小池子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是吧?”
小池子想了想,从包里掏出四百块,递了过去。
“谢谢。”那汉子把钱交给另一个同伴,后者认真地把每张百元钞票在光线下进行鉴别,点清后收下。
这时候余柄魁和谭教授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