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高八尺左右,溜肩膀,仙鹤腿,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菱角嘴,最醒目的是一双刷白刷白的眉毛,大片儿牙,黑牙根儿,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要不注意啊,活脱一个吊死鬼儿。”
越来越多的人被单老那绘声绘色,活灵活现的讲述吸引,有人推开了窗,侧耳倾听,有人干脆搬了胡床,拖家带口跑到了村中广场。
村里的小童们也全都围拢过来,他们挤在大人们身边,虽有些词句听不明白,但那起伏跌宕的情节和说话人抑扬顿挫的语调已足以让他们支棱着小耳朵,把心静下。
“这白眉大侠有点意思,老高,走,去村中老槐树底下。”
“太上皇,这儿听的着。”
“你懂什么,两个人听书有什么意思。”
李渊早已下了床,老头儿也顾不上穿衣服了,秋衣配上军大衣,推开门便走了出去,老高一把抓住外裤,冲出了门……
“他父亲为穿山鼠徐庆,徐良自幼得高人真传,练就陆地飞腾,高来高去的绝艺,讲的是,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掌中一口金丝大环刀宝刀那是所向无敌。”
温泉酒店那边,正忙碌的南平缓下了手上的活计,侧身倾听。
旁侧的长乐见状莞尔:“二姐,这话本颇有意思?待回去了,让昊哥给你房里的电视上安一个,随时都能听。”
“有道理!”南平颔首,手上动作慢了些,耳朵却依旧支棱着。
“先生,我想……”正在被薛婕妤考教课业的李治,终于是忍不住了,小家伙掏了掏耳朵,眼神始终盯着窗外。
“去吧,半个时辰后回来。”薛婕妤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待李治走后,将窗户拉开,手肘撑在了窗沿上。
“长庚叔,这一段是二十分钟,每天播三段就成,村里要是有个大事小情,你就用这话筒通知,省的以后再挨家挨户的跑了。”李昊见播放正常,站起身,李长庚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以后这台功放就他来负责。
“家主,这东西可得宝贝好喽,要不搬去祠堂吧……”李长庚双手在衣服上不停蹭着,这东西放这儿他不放心,人来人往的,碰坏了咋整。
“你要不舍得,下回我再带个铁皮房来。”李昊能理解李长庚的想法,他边说边逗弄着李玲音。
“何须家主再劳神费力,上回修路,多了不少水泥砖块,我归拢些人,咱也自己建个……广播室,家主你看……”李长庚摆了摆手,说出打算。
“行,但得注意安全,你们先练练手,等明年田里收了粮食,若是想换水泥盖房子,我去和工部说。”李昊点点头,正好村里有几个名字带“墨”的族人会些手艺,能自己盖房再好不过了。
事情说完,李昊打了个哈欠,和小小招呼了一声,便回去了,他打算去玻璃房迷瞪一会儿,顺便陪陪宠物们。
他想通了,不要回避,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抓紧时间和这些小可爱们相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法怎么转变的那么快,可能是李玲音的“无垢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