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佑安主任!不好了,村外聚了好些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就蹲在咱村口栅栏外边,撵他们走,他们赖着不走,说是又没进咱村子,这地界是官家的,没主儿的……这,这不是白白占咱们便宜么?怎么办?完毕!”.
约莫两刻钟后,李佑安腰间的对讲机“刺啦”响了起来,守在村口的李长顺语气有些着急。
“长顺副主任,坚持住!完毕。”李佑安“蹭”的从胡床上站起,撸袖子高喊:“长祥,长裕,抄上那带电的家伙!等我过去,看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身旁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李渊发话了:“罢了罢了,爱听就让他们听去,堵着路了吗?没堵路就由他们去了,听故事也闹不出什么事端来,别动粗。只是告诉他们,不许喧哗吵闹,安生听着就好。”
“喏!太……督导!长顺啊……”李佑安连忙躬身称是,对着对讲机把那头训斥了一顿,传达了管理处督导的意思。
村内发生的一切李昊是不知道的,他现在睡得正香。
脑袋顶上站着草莓,胸口挤着包子和刚被包子揍完的肉松,一条腿被雪饼抱着,另一条腿上缠着两根猴尾,脚面被两袋面当成了枕头。
饺子和馄饨趴在他正对面,脑袋触地,眼里满是委屈,它俩的尾巴被两只大熊腿压着,想亲近亲近大主人,奈何有些畏惧身后打盹儿的“大胖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啪!”单老沙哑的嗓音陡然拔高,伴着最后一声惊堂木脆响,今日评书到此结束!
村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那扣人心弦的故事正说到紧要关头,徐良刚要被围困,怎么就没了?
短暂的死寂后,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诶?诶?这就没了?”
“下回?下回是啥时候啊?”
“这说话先生……怎地专挑这节骨眼停嘴!真是挠人心肝!”
“徐良后来如何了?他扔的啥?”
众人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抓心挠肝地难受。
“督导……”李佑安下意识看向李渊,老脸挤出笑容,正准备开口想让太上皇和家主说说,再放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永畴家阿婆举着扫帚,风风火火冲到了还沉浸在故事里的李佑安面前,作势要打:“你个老杀才!还有你们这帮闲汉!真当家主白白供养着你们?话本听完了还不赶紧去干活!地里活计都做完了?”
李佑安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李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打断了思绪,看着那虎虎生风的扫帚,不由得咳嗽一声,把那点“去找李昊”的心思压了下去,摆摆手,带着几分遗憾又强作镇定的拍了拍李佑安的肩膀:“咳……罢了罢了,明日……明日再听。散了,都散了吧,去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