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倚着桌案看着房遗月,一挑眉毛威胁味道十足的问:“你敢打我?”
“就敢,你待怎地?”房遗月也仰起娇俏的小鼻子,花枝在脸前左摆右摆的,很享受的嗅着花枝的香气。
“我写状子告你。”李泰扯过椅子坐下,见桌上有铺好的白纸,他提起笔,看一眼砚台,墨条现成的,就在砚台里放着。
李泰刚要放下笔来磨墨,房遗月放下花枝,拿起了墨条:“你写吧,我给你磨墨。”
房遗月磨好了墨,轻轻的离手,李泰赶紧凑过去闻了她的手背一下:“好香。”
房遗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问道:“又是什么香啊?”
“墨香啊,还能是什么香?”李泰得意洋洋的瞟了房遗月一眼,笑呵呵的提笔蘸墨,行云流水的落笔,先写下三个小字鹊踏枝,这是个词牌名。
“指捻一枝春欲放,沾染眉尖,香透云鬟上。花面人面两不让,同将娇羞酝佳酿。”
李泰写完半阙鹊踏枝,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了房遗月一眼,刚要接着往下写,忽然李治在门外大呼小叫的嚷道:“不好了!”
李泰闻声吓一哆嗦,赶紧放下笔,站起来快步的往外走,房遗月也急急的跟上。
他们还没走到门口,李治已经跑了进来,呼哧带喘的说道:“父皇要赐死房夫人,快,快去救人。”
“啊?”房遗月一听,眼前一黑,差点吓晕过去,李泰回手搂住了她,见她没事又急吼吼的问李治:“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见父皇说‘要么你同意让那两个女人留在房家,要么你就喝了这坛毒酒,自行了断吧。’,房夫人说‘喝就喝。’,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什么女人?这可怎么办啊?”房遗月急得紧紧的抓着李泰的胳膊,满目急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嗐!”李泰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他笑道:“没事的,父皇跟房相开的玩笑而已,他们亲家之间有什么正经?”
“要出人命了!”李治真是急个够呛,跑得小脸红扑扑的。
“雉奴,你想想父皇上车的时候,是不是两手空空?”
“是。”李治憨憨的点了点头,李泰又说:“我们出门的东西都是我准备的,哪里有什么毒酒?”
李治天真的问道:“房家没有毒酒吗?”
李泰白了他一眼,说道:“退一万万步说,就算父皇真的赐死房夫人,也是赐回房自尽,没有赐当面自尽的。”
房遗月听他这么一说,甚觉有理,心上一松,手便也松开了,她急忙裣衽一拜:“见过晋王殿下。”
李治也不吭声,就嘿嘿的傻笑,李泰瞪他一眼:“你不说话了?”
“哦”李治整整衣襟,后退一步,然后小手一抱拳,深深的一鞠躬:“见过二嫂。”
“啊?”房遗月看一眼李治,看一眼李泰,顿粉面羞红,她浑身燥热,便一跺脚,快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
看着房遗月的背影,李泰满眼都是笑意,却不知正厅那边早已哭断肠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