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
李桃歌顿了顿,说道:“瑶池宗的门人,撤回琅琊城,去我府中担任护卫营,你为护卫营统领。”
祁风躬身行礼,“卑职领命。”
李桃歌单手抓起万疆,大步流星来到门口,见到这些人围的满满当当,仍旧不肯离去,朗声道:“案犯万疆押回琅琊受审,你们静候佳音即可,本侯若是给不了你们一个公道,可以抄起兵刃,去侯府走一遭。”
众人面面相觑,见到祁风,独耳婆,跛子鬼都站在小侯爷身后,低语一番,各自离去。
祁风去招呼门人收拾行囊,李桃歌独自走出大营,将万疆甩给千里风,瞅见纪庆堆笑相迎,纳闷道:“他们已经不闹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纪庆点头哈腰,挤出一个灿烂笑容,“侯爷,万将军要问罪了吧?即便不杀头,那也当不了琅东将军啦。那些凶人憋了一肚子火,我是他的亲兵,咋回去呀,不得把我当成兔儿爷玩死?侯爷是不是缺个牵马的扈从,小的自幼善于奔跑,几十里地不在话下,跑的比马都快,不如让我留在您身边。”
李桃歌皮笑肉不笑道:“你怕他们把你当兔儿爷玩,我还怕你把我当兔儿爷呢。”
纪庆苦笑道:“祖宗说不知者不罪,小的哪曾想到您是侯爷,这样,要不您割我半截舌头,以示惩戒,以后身边就有一个不识字的哑巴扈从了,绝对泄不了密。”
李桃歌好奇道:“宁肯被割舌头也要跟着我?”
纪庆朝身后大营一指,“回去之后,不止舌头没了,命都保不住。”
“行吧。”
李桃歌拍拍劣马脑袋,“你要是在它之前跑到琅琊,赏你这份差事。”
纪庆屁都没放,脱去皮甲,把宁刀一丢,一溜烟没了人影。
果然如他所言,跑得很快。
李桃歌赞叹道:“倒是一位妙人。”
老吴擦着满头大汗,“少主,您没事吧?”
李桃歌笑道:“怕我被他们宰了?放心,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本侯虐待他们,怎会拿我开刀。”
老吴小心翼翼问道:“万疆可是李家女婿,家里是并州数一数二的世家,少主打算如何处置?”
李桃歌轻描淡写道:“杀了。”
老吴吓了一跳,“就这么杀了?”
李桃歌沉眉道:“差点儿引发军营哗变,不杀他杀谁,只是不能在军营里杀,要不然别人会欺我软弱无能。那帮凶犯,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把威立起来,以后谁肯服我。把万疆先丢入琅琊大牢,给东岳军写封书信,派人来监斩,再给并州万家捎信,让他们来给不争气的子孙收尸。”
字字铿锵,蕴含肃杀气息。
老吴欣慰一笑。
慈不掌兵,善不为官。
经过风沙烈火洗炼。
少主长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