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此次可是与官府合作的绝佳机会,怎能就这样错过?如今官府人才匮乏,我们作为第一批投靠的势力,必将得到重用。将来朝廷整顿秩序,我们祝家庄未必不能谋得几个官位。”
祝明远心中如此盘算着。他深知,爹爹年事已高,将来的继承者必定是自己。与其困守在这穷山恶水之地,不如跟随朝廷拼搏富贵。
更为重要的是,范海琴已然与官府合作。以他们祝家庄的地位与人数,两者联合将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虽说,他更在意小白的去向。以小白的身手,又何惧徐虎之流,即便不能取胜,也可立于不败之地。如此看来,这对他们仍是有利的。
“混账!”
祝宏突然怒喝一声,吓了祝明远与祝知夏一跳。他急促地呼吸着,思绪飞速转动:“那个叫范海琴的商户,想必从一开始便笃定我们不会与她合作,所以才先来我们这里试探,而后再去与官府接触,一切都显得名正言顺。
在此之前,那苏尚一路向北求援。她身为南州府苏家人,为何不向就近的苏家求助?即便她不愿动用家族关系,以她的身份,南州府边界的那些县城官员,多半也会给她几分薄面。可她偏偏向东州靠拢,还顺利搭上了燕王的关系。”
祝明远不满道:“这能说明什么?若燕王出手相助,我们更应与官府合作。那燕王何许人也?广交天下豪杰,群雄纷纷投奔于他。若不是我们出身低微,我也认为投奔燕王才是最佳归宿。”
“愚不可及,鼠目寸光!!”
祝宏涨红了脸,又愤怒地骂了两句。此时,祝知夏上前劝说了哥哥几句,祝宏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他将目光转向女儿,与儿子相比,女儿更为乖巧听话。尽管小毛病不少,但在大局面前,女儿还是十分支持自己的。
“知夏,你有何看法?”
祝知夏沉思片刻,回道:“爹爹所言极是。天底下巧合之事甚少,这苏县令如今所做的一切,我感觉都是顺理成章、步步为营。前些天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苏县令正缺木料建厂,结果一个雨夜过后,木料便有了。如今,泗水县的木工商行人人自危,私下里都在相互追查究竟是谁偷偷给的料子。这些事情,想必都在苏尚的计划之中。”
祝宏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只可惜知夏是个女子,他幽幽说道:“此事,怕是难以善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