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懵逼地看着许轻衣。
许轻衣看了眼陆时敬,看他样子,应该是还有话说。
于是主动取消了订单,又支付给代驾一笔补偿费用。
她摸出车钥匙解锁,陆时敬双手抄兜绕到驾驶座,上车。
许轻衣坐上副驾。
突然想起之前跟陆庭深说好,再碰上陆时敬,一定要跟他联系。
于是翻出手机,正要发消息。
陆时敬冷冷的声音响起:“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儿子告状?我怎么你了吗?”
许轻衣手指顿住。
陆时敬的确没怎么样。
但他咄咄逼人的语气,眼底显而易见的冰冷,像积压的乌云,重重压在头顶。
她有些喘不过气,摇下车窗透风。
陆时敬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出烟,叼在嘴里点上。
车内烟雾缭绕。
许轻衣皱了皱眉。
她不抽烟,陆庭深偶尔坐这辆车,也会顾及到这一点,从不在车上抽。
现在陆时敬这种行为,如果不是念及他是陆庭深父亲,她真想甩给他没素质三个字。
在别人车上抽烟,算什么东西。
陆时敬余光瞥见她脸色冷下来,嗤笑:“你全身上下包括这辆车,哪一样不是陆家给你的?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脸色?”
许轻衣垂在膝盖上的拳握紧。
陆时敬猛吸了口烟,眉眼冷漠,“给你一个月时间,跟我儿子离婚。”
许轻衣其实挺想扔一句关你屁事在他脸上。
但出于教养,还是忍住了。
只淡声道:“我跟庭深的婚姻,就算是叔叔,也没有干涉的权利。”
陆时敬眼里闪过寒意。
没理会她。
直到车开到小区门口,才抬了抬唇,似笑非笑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听,就别怪我没给你留退路。”
他没什么耐心听许轻衣的回答,径直下了车,车门重重一甩。
拂袖而去。
许轻衣坐在副驾,深吸口气,平复被扰乱的心绪后,才找来物业,帮忙把车开回车库。
陆庭深见她抱着箱子回家,也不太意外,随口问道:“被开了?”
许轻衣嗯了一声。
将箱子放进杂物室,收拾完,洗了澡,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想着陆时敬在车上的话。
陆庭深掀开被子上床,勾住她腰,安慰道:“被开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你和那家律所理念三观不合,谈恋爱三观不合都得分手,更何况是工作。”
许轻衣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你还怪会安慰人咧。”
陆庭深挑起她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咬,“别的更会。”
许轻衣今天没心思。
她看着天花板,冷不丁开口:“我今天和钟老师吃了个饭,又去酒吧喝酒了。”
他唇往下,正落在她颈间。
鼻尖的确飘过淡淡的酒味。
许轻衣:“喝完酒,找了代驾,代驾来之前,你猜谁出现了?”
陆庭深不想猜。
他手指落在她睡裙边缘,很认真地想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