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妙惜洗漱完毕,准备就寝时,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她长叹一声,索性起身穿好衣衫,朝着京兆尹的衙门走去。
一路上,她接连遇到几支巡逻的士兵,每次都需要表明身份才能得以放行。
她看着那些整齐列队离去的士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京兆的夜间巡逻,何时变得如此严密了?
当她抵达衙门时,已是一炷香之后。守门的衙役见到她,不禁露出惊讶之色,“秦仵作,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来看看案件的证物。”秦妙惜淡淡地解释了一句,随后径直走进了衙门。
其中一名衙役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大理寺的‘卷王’,秦仵作这是案子没破,连觉都不睡了啊!”
另一名衙役点头附和:“可不是嘛!听说上次秦仵作跟刑部的兄弟们合作办案,刑部那边现在也卷得厉害。明天咱们得跟兄弟们说说,咱们京兆尹可不能落后啊!”
秦妙惜并未察觉身后两名衙役的低声议论,她步履匆匆,径直朝着存放证物的房间走去。
然而,刚到门口,她的脚步却骤然一顿——那扇本应紧闭的门,此刻竟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缝隙。
秦妙惜眉头微蹙,心中警铃大作。
她轻轻推开门,借着廊下微弱的灯光,隐约看见屋内有一道黑影正伏在证物柜前翻找着什么。
那人听到门轴转动的声响,猛地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秦妙惜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竟是京兆尹的赵通判!
"赵通判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秦妙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软鞭。
赵通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道:"原来是秦仵作啊!你也是来查看案件的证据吗?只是这三更半夜的……"
话音未落,赵通判突然暴起,一掌凌厉地劈向秦妙惜面门。
秦妙惜早有防备,身形一侧,轻巧避过,同时手腕一抖,软鞭如灵蛇般甩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逼赵通判面门。
“噼啪!”鞭影如电,在狭小的屋内炸响。短短数招之间,桌椅翻倒,卷宗散落一地,屋内一片狼藉。
赵通判渐感不支,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万万没想到,秦妙惜竟身怀武功,甚至能与自己平分秋色。
眼看局势不利,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怒吼一声,从袖中抛出一枚黑色物件。
“砰!”
黑火药瞬间炸开,浓烈的白烟如潮水般涌出,顷刻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刺鼻的气味呛得秦妙惜眼泪直流,几乎睁不开眼。她屏住呼吸,就看到眼前的黑影朝着窗边而去,她心道不好,这家伙想逃。
刚前脚追上去,耳边就听见门被猛地撞开,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什么人敢在京兆尹衙门闹事!小贼,看你往哪里跑!”
石新哲顶着浓烟冲了进来,怒不可遏地环视四周,只见眼前一个黑影晃动。
他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屋内的人影,毫不客气地将对方拽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抓到了!来人,把他给本官绑了!”
“是!”
当烟雾渐渐散去,衙役们看清被抓之人的面容后,顿时愣在原地,结结巴巴道:“石……石大人,您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绑人啊!”石新哲不耐烦地催促,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
然而,当他转头看清自己抓着的人时,瞳孔骤然一缩,声音也不由得僵住了:“秦仵作?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