岿国关隘前的那些营寨还是老样子。眼看着天气每天都在转冷可这些军寨丝毫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岿国的各处关隘也从之前每日的如临大敌变成了现在的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们发现无论他们怎么挑衅睆国就像没看到一样,丝毫没有想要攻打他们的欲望。
甚至有几个关隘还特意打开通路做出一副不设防的样子想引睆国大军入彀。可睆国最后只是派了几个斥候去关隘前逛了一圈就无所事事的回去继续蹲守了。
这种打又不打,走又不走的状况着实让岿国陷入了两难。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守关将士要是每日都紧绷着神经严阵以待的话,时间长了是个人都要疯掉。
这不,前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各处关隘的守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松懈。
当睆国的营寨的出现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再想鼓起最开始那种同仇敌忾的士气就已经不可能了。
岿国高层对此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严令前方将领要严整军备,可架不住士气总在每天无所事事中消磨殆尽。
为此有几个关隘还专门斩杀了一些消极怠工的将士想来个以儆效尤,可这种行为非但没有激起将士们的斗志,反而加深了将士之间的矛盾。
“大汗。左旗两万人马经过十日的昼伏夜出已在昨日全部悄然退走干净。”一个睆国高级将领装扮的人单膝下跪禀报道。
拓跋宏闻言嘴角一勾:“其他旗的呢?”
“也都在悄悄退了。如今每个关隘前的军寨看似满员,但基本也就千把人维持个样子。”将领正色道。
拓跋宏点了点头:“岿国那边没有察觉吧?”
“没有。岿国像是吓破胆压根就不敢出来。再说这茫茫草原每天散个几千人出去就跟毛毛雨一样,就算偶尔察觉他们也不会在意的。”将领答道。
“好。做的好。这八处关隘总计不能超过一万人。本汗要用这一万人撬动整个岿国的生死。”拓跋宏开怀大笑道。
堵门依旧是堵门,但绝对不是外人想象中的十几万大军堵在门口。
让拓跋宏真放个十几万人在这里光吃不干活他也吃不消啊。
十几万大军只是假象。拓跋宏真正要做的就是用极少的人口单位来掐断岿国的咽喉。
因此减兵增灶就成了拓跋宏专门为岿国量身定做的计策。
至于景国运来的粮食。呵呵。哪有什么十几万大军的粮食?无非就是一万人左右日常口粮罢了,甚至这其中大多数还是他们睆国自己的。
萧沐衡疯了才会给卖给睆国这么多粮食。
但做戏做全套,拓跋宏为了造成景国和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假象,他特意向景国求购了一匹麸子。美其名曰是用来酿酒和喂马用的。
麸子说白了就是小麦的那一层表皮,虽然也能吃但和小麦相比是难以下咽。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喂养家畜牲口的。若在饥荒时没的选也就罢了,但正常时节没人会去吃这玩意。
没有加工过的麦麸纤维含量较高,过量摄入会让人难以消化,随后引起腹胀、腹泻或便秘,尤其对肠胃伤害非常大。因此没有人会长期以此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