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传书不再看地上已然气若游丝的白一平,见袁承要走,忽然道:“师弟你却不能走!”袁承不明所以,不知这位大师兄心中打的什么鬼主意。傅传书不冷不热道:“你这样杀人,便想走人只怕不成?”袁承听大师兄这样话便明自自他想嫁祸于己,让下人知道自己杀了终南剑派掌门人,那么终南剑派门溶子自然不肯善罢干休,定与袁门势不两立,形同水火,他自己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可谓不毒辣?只是现在袁承已不再是先前的师弟。他见这位昔日的同门大师兄处处过为己甚,而且似乎心智已失,为了他的野心似乎可以不择手段诛杀异己,自己倘若再加容让那么便是纵容,只怕以后事情不可收拾之地步,眼见大师一步步滑于万劫不复的深渊,更且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傅传书眼角看了一眼师弟背后轩辕神剑,心有所思,筹划如何得手。袁承转身又走,不于理会大师兄胡搅蛮缠。傅传书见师弟又要走,岂能让他如愿,忽然双手齐出,正是使得“阴煞手”透着杀饶阴毒。袁承感到背后冷风不善,透着彻骨冰寒,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他身形便有所迟缓,也是出手回格,只是触手冰寒透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傅传书手形划过。袁承低头避过,觉得背上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也不以为意。他再抬头傅传手的“阴煞手”杀招已过。他跃开身形,心想:簇不是久留之地,自己何必与他纠缠。他忽地双手翻出,向傅传书面门拍去。傅传书慌忙闪避。袁承借此之机,身形抖处已是消失在甬道尽头。傅传书并不追赶,只是嘴角显出冷笑,透着奸计得逞的样子。
外面大雪没有要停的样子,地之间茫茫,透着冷煞,又多了几分无情无义!傅传书阴笑着从左手中接过长剑——轩辕神剑——适才袁承低头闪避傅传书招式之时背后长剑已被他轻轻地拿去;而袁承竟不为察觉,因为其时他全神应敌,所以心中便疏于防范,被傅传书取了巧,其实这也不怪他,谁教这傅传书手段高明,轻灵灵地一个动作便将轩辕神剑得为己有,不为所知!他取剑在掌,观看多时,嘴角冷笑更加志得意满。他忽然将长剑刺穿地上已死多时的白一平前腹。便更不回头,大步而出,因为他要让王府侍卫发觉,再加禀告摄政王,自己为了避嫌却不能首告,这样一来,让下人都知道这白一平死于袁承之手,让终南剑派与袁门为敌,处于不死不休的状态,让袁师弟处于百口莫辨,疲于奔命的状态;想到此处他又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从石牢而出,回归自己寝处,坐待好消息传来。他以为自己做事周密无人所知,可是百密一疏,便在他走出石牢之时,回归寝处的路上不防阴暗竹林之中正有一人发现他这行踪,觉得这傅传手鬼鬼崇崇,定非干着什么好事情,只是傅传书只顾赶路,所以竟未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