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停,便有侍卫发见了白一平死于非命,而且腹上有剑,只是他并不识得。待得将轩辕神剑呈于摄政王。摄政王经多识广,自然识得此剑为轩辕神剑,一直为袁承所有,今次白一平身上的剑伤似乎也是昆仑派的剑招,而且身中还有他的长剑,显而易见是死于袁承之手,再无他人。他环顾大殿,只见傅传书似乎心不在焉,好像有着心事,因为他一向器重于傅传书,觉得其人少年才俊,才堪大用,其心智计谋均在他人之上,阿哥多福安更是不在话下,所以有心要想想他有什么见解,便将轩辕神剑交给傅传书,然后问他有何见解。傅传书早先便已料到这摄政王既然得到轩辕神剑也会交给自己,所以便将此剑放在事发之地而不予拿走,否则下人人知道轩辕神剑是位神兵利器,他又岂会心甘情愿掷于当地,而放心走路?
今次见王爷相询,自然心中已有打算,便侃侃而谈,道:“王爷,此次袁承去而复返,是要解救袁门四大堂主,只是奇怪己有人先其一步将他们放走,所以他要走时,正恰白一平前辈赶来,试想这袁承是为袁门少主,是为下乱党首恶,因为近年来袁门势力渐大,多有乡民受其言语蛊惑加入袁门,与朝廷为敌,处处横起波澜,杀官造反,实为大恶不赦之罪,究其根本,奈是其袁门宗旨便是反清复明!王爷须知除恶务尽,当务之急是让下有司衙门张告布告捕杀下袁门门溶子,谁敢于公然隐匿,诛连族人杀无赦,这样一来看谁还敢加入袁门与当今朝廷为敌?”摄政王多铎听傅传书这一番言语,觉得甚为有理,只是如果他们不自行告发呢?
傅传书看了一下大殿左右侍卫,又转回目光,道:“王爷忘了汉人本性,懦弱胆,总是以为事不干己便不于理会,总是隐忍为大,抗争为,处处都是自私自利,当年高皇帝得有下,便是汉饶这种隐忍的结果,人人逃避,人人推脱,都抱着事不关己何必管他的想法。而今他们本性未改,依旧如奴隶般,虽也有仁人志士,但是少之又少,又怎能成得大事;那如王爷这般高瞻远瞩,心有乾坤,腹有计谋,于事事运筹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非复诸葛武侯而何?”傅传书这一番褒扬的话让多铎听了心中不出的受用,心中更为器重这傅传书,只是他忽然又想不对这轩辕神剑是为不世的神剑,那袁承为何杀了这白一平留下长剑而不予拿走,这岂不是十分可疑?傅传书见他心中不惑,心生疑虑,自己不得不话,以为解惑。他思忖片刻,想想如何起,只见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他,知道他们定是怀疑自己,所以自己不能不话。他环顾四周,只见此时的摄政王正看着他,似乎也是心中生疑。傅传书想了想,道:“论武功白前辈未必便不是袁承的敌手,但是苦于他没有称手的武器,所以身死也就不足为怪,要知道这轩辕神剑锋芒世间罕有匹敌,——虽然白前辈也是使剑的高手,但是也是难避锋芒为其所杀也就不足为怪!”他的这话在情在理,似乎也无懈可击。这时多铎身侧的婉兮格格听这傅传书话总觉不尽不实,——因为在她的认知中袁门中人尤其四位堂主和这位袁少主都不是卑鄙无耻之人,更何况袁承本没有杀饶理由,又况且这白一平虽死于昆仑剑招之下,可是他傅传书也是昆仑派中人,更况且而今他已是掌门,于其剑道更为精熬,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
傅传书忽见这位婉兮格格看自己的眼神分明透着厌恶,再有便是鄙视的神情,知道这位格格一直对自己有偏见,一直以来便是避而远之,仿佛他是瘟神一般;而四阿哥多福安便与傅传书多加亲近,觉得他像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对自己有求必应,仿佛比阿玛还要好,因为摄政王有时便严加约束这位世子,因为不能让他太过放浪形骸,那样有损自己的声名,所以便管教稍严,因而多福安有时心中有事只与傅传书,而不与阿玛和晚晴侧福晋话,虽然他们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然而他们对其管教太过严苛,所以他心中并不喜欢,反而觉得傅传书仿佛大哥哥一般可爱,反而有时与他多所话。此时这位王府四阿哥也厕身大殿之旁,见阿玛处理事务。多铎之所以也让这位四阿哥也厕身其中,本意要他的所学习处理事情能力,否则将来岂不成了无用之材?虽然他有意收傅传书为义子,可是到名利地位只怕不能够拱手而送,毕竟多福安才是自己的至亲之人,自己怎么可以舍近求远,下焉有是理,所以他内心深处还是想让这多福安历练历练,有所成就。可是只是近来这多福安病症多发,有时三两头发作,他虽延请禁城大内的太医院太医用药,似乎也见效甚微,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这样总胜于无,只好以此慰藉,似乎再无他法。晚晴侧福晋则以泪洗面,心中痛恨害他孩儿之人。她虽从王爷口中得知四阿哥这症状是袁承所害,但是她总是心中不信,因为她也曾让清心格格和袁承相见,于其有恩,当时观他不似心胸狭窄,行事恶毒之人,否则袁门也不至于势力大张,都这位袁少主侠义为先,处处为人,所以袁门势力近来为之大张,如果他行事阴戾,那么袁门也不会如今日之兴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