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在西南诸民族之中,宣传汉德,査访风上人情。
元封五年,武帝又在全国设十三州(部)刺史,每秋督巡郡国。刺史制度当时是加强中央集权的重要措施。
武帝在巴蜀故地设认了益州,据说是希望“州之疆壤益广,故称益公”乳益州辖巴、蜀、广汉、犍为、样柯,益州’越鹤、沈黎、汶山’汉中、武都等郡,正相当于广义的“蜀”地,也正好是秦汉间巴蜀及“西南夷”地区。
东汉时益州初治广汉郡维县,东汉后期徙治成都,这就再次从法律上确认了成都平原在西海地区的领导也位,也从法律上承认了西尔地区的整体关系,这对西南地以后的历史,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汉武帝开发“西南夷”,与设郡县、置官吏相并行的,则是羁糜制的实施。
秦汉制度,“(县)有蛮夷曰道”也即在民族聚居区设立的县级称道。
道制在许多方面不同于县制,如一般不设乡里等。
“西南夷”地区,皆系民族聚居区,但这次武帝新置七郡中,只在极少数地区设道,多数地区仍是设县但这里的统治制度仍有别于内地的县。
在这些地区,一般不征收赋税,或只以部落、氏族为单位征收少量赋税;
这些蚀区的民族封君仍保留传统的神权、司法权、经济权和兵权;内地的法律、礼制规定等,在这些地区或有较大修改、或不执行等,当时称这种制度为“羁縻”。
武帝还承袭秦人的作法,在西南地区分封民族首领为王、侯,“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
武帝之后的两汉时期,羁縻制与郡县制在西南南部长时期并存,互为补充。
关于秦汉中央王朝(特别是汉武帝时期)大规模开发西南的目的和效果,东汉史学家班固有云:“巴、蜀、广汉本南夷,秦并以为郡”。
显然,开疆拓土的安土列郡”以及有效管理的“安边坑远“是当肘的主要冃的。
先秦时期,西南地区王国、部族林立,经秦惠文王灭巴蜀、西汉武帝开发“西南夷”,西南地区的北部和南部才先后置郡设县正式纳入屮原王朝版图。
所以,汉武帝开发“西南夷”的首要任务应是开疆拓土的疆域开发,其开发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汉武帝以后数百年的时间这一地区的边疆疆域处于基本稳定的状态。
对于汉武帝开发“西南夷”,司马迁有精练的总结:“然南夷之端,一一西夷后揃,剽分二方,卒为七郡”。
也就是说,汉武帝开“西南夷”,最终的成就是“卒为七郡”。
汉武帝对“西南夷”的开发,最艰难而又特别重要的开发内容是“凿山通路”。
汉武帝前后两次二,余年的开发活动,其主要时间和人力、物力都耗费在艰难的筑路通道之上。
因其开发的艰苦性,民间有不堪重负的e蜀民众的怨苦,在朝有以公孙弘为代表的朝臣的强烈反对。
唐蒙、词马相如第一次开发时,“是时通西南夷道,一一巴蜀民苦之,诏使弘视之”。
公孙弘亲临巴蜀考察,“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乳此后多次强烈反对,遂有兀朔三年至元狩元年的间歇。
开发“西南夷“地,西南北部巴蜀民众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奉献。
但汉武帝开“西南夷”是当时国家疆域领上开发的头等政治大事,汉晋史家和文人如可马迁、司马相如、班固、当瑋、范晔诸人均盛赞其伟业。
开发“西南夷“地的具体实施者,蜀人司马相如面对巴蜀父老的怨苦、诘难,称武帝之举为“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
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利在司马相如看来,汉武帝和实施开发“西南夷”的开拓者,当是“非常之人“;开发“西南卖”之壮举,纳入汉中央王朝版图,就是“非常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