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妇没经过您的允许,就贸然来拜见您,您应当不会生臣妇的气吧?”
一看到太子梁氏就拉着江秋月跪到了地上。
“如果孤说,孤现在很生气呢?”
太子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泛着淡淡的厌恶:“梁氏是吧?你可知探听孤的动向,是要砍头的重罪?”
“这……”
梁氏没想到他会直接向她发难,忍不住狠狠地哆嗦了几下,差点跌坐到地上。
万幸,她身边有人支撑着她。
见梁氏似乎被太子吓傻了,裴墨衣立刻抬手扶了她一把,并朝太子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殿下明鉴,您今日会来沈府参加沈夫人举办的宴会,在京城中早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家大夫人并未刻意打听您的行踪。”
好好好,瞧她这个样子,她是跟梁氏她们沆瀣一气了是吧?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想联合江老夫人还有梁氏对付她,然后嫁给沈长卿?
荒唐!看来那日她和沈长卿在衙门里对她说的话,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陆清宁沉着脸打量了裴墨衣几眼,差点被她蠢笑了:“裴小姐,殿下在跟江家大夫人说话,你还是少开口为妙。”
“我不愿意江家大夫人被殿下冤枉,替江家大夫人申辩几句,有什么问题吗?”
裴墨衣的眼神闪了闪,冷声道:“平宁郡主,你不准我为江家大夫人说好话,是挑拨太子殿下跟江太傅的关系吗?”
她在胡说什么?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陆清宁眉头微皱,张口就要驳斥她的话。
可是裴墨衣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等她再出声,她就扭头朝太子看了过去。
“殿下,江太傅是殿下的肱骨重臣,平宁郡主却想离间你们,其心可诛,请您……”
“请孤怎么样?”
太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手边的桌子,脸上泛起了怒意:“裴墨衣,你跟着江家大夫人擅闯沈府,沈夫人没跟你们一般见识,你还故意攀咬她,你该当何罪?”
“殿下,您误会臣女了。”
裴墨衣脸色一白,赶紧跪伏到了地上:“臣女控诉平宁郡主,是因为她针对江家大夫人针对得太明显了,行迹实在可疑,臣女对天发誓,臣女绝对没有刻意攀咬她。”
“你和江家大夫人明知道今日沈夫人要在沈府设宴,还在没有被邀请的情况下,强闯沈府,企图冲撞孤,令孤怪罪沈夫人,沈夫人不给你们好脸色,有问题吗?”
太子翘着腿,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裴墨衣,孤建议你下次怪罪别人不待见你的时候,先反思反思自己。”
“殿……殿下?”
裴墨衣倏然抬眸,脸上满是屈辱和嫉妒。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算她对陆清宁说的那些话是过分了些,太子也没必要当着梁氏母女的面让她自我反省吧?
他这样对她,跟将裴家的脸,按在地上蹂躏有什么区别?
她父兄不是说,皇家有意抬举他们裴家,制衡勇毅公府和沈府吗?
这就是皇室的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