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什么?进去吧!”一旁,押解的差役催促道。
颜染迈步前行,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场地中央的巨大帐篷前,帐篷外一列精兵巡视,拦住了几人。
“干什么的?”有一名兵卒发出喝问。
“我们是镇司狱麾下差役,前来押送流放犯人的!”
“有没有文书?”
“有!”一名差役忙不迭的掏出文书,递上前去。
那名兵卒看了两眼,又扫了一眼颜染的模样,很快道:“你们二人等待片刻,我去禀报统领。”
三人在原地等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后,兵卒出来道:“你们进去吧!”
两名差役立即押着颜染朝着中央的帐篷,走了进去。
帐篷内,两名精兵虎视眈眈,居中一张桌椅旁,一名统领打扮的将领,打量了几眼三人,缓缓道:“帐下押解何人?”
其中一名差役上前道:“禀将军,此人乃商朝罪囚,我等奉命,将其流放至此。”
统领挥手道:“即是如此,此人我自会安排,你二人在军中休息一夜后,就回返复命去吧,待会儿自会有人安排你二人,另外军中重地,不可擅闯,你二人虽是镇司狱麾下,也不能例外。”
两人点头称是,随即告退。
不过一会儿后,帐中只剩下了颜染一人,统领目有异色,打量了一番,之后道:“本统领已看过文书,想不到你竟是大商丞相颜良之子,不过在这里,不论你曾经是何身份,如今都只是阶下之囚,本统领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得有丝毫违抗,否则按罪论处。”
颜染不动声色,默然点头。
“我军中,罪囚数百,皆为奴隶,今日你便安排到马厩养马,养得好了可戴罪立功,晋升三等奴兵,养不好就鞭挞三十,以儆效尤!”
“原来只是养马。”
颜染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沦为奴兵,但是奴兵也分三六九等,相比较而言养马倒也算是较为轻松的活儿了。
简单安排之后,颜染便被带了下去,走出了帐篷。
颜染走后,帐篷内,一名兵卒忽然开口道:“统领大人,似乎对这小子,格外网开一面。”
统领语气感慨道:“商朝虽已被灭,但是颜良可是世间大儒,文坛领袖,令人敬仰,当今天下诸子百家,颜良可执牛耳,他虽与我朝敌对,但是我敬佩他的学识,如今他的子嗣,沦落我手,我留他一点香火情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