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全、元乾、张横财三人被投入大牢,等候最终裁决,发配岭南服役。
而韦良昭是当朝四品官员,韦陟三人没有权力罢免他,必须上书给远在南京的大唐皇帝,请求圣裁。
退堂之后,三位主审官一起离开京兆府,赶往皇城向颜杲卿、裴宽两位宰相禀报案情与裁决。
经过京兆府一个下午的登记核对,城西庄园尚欠所有瓜农余款一万八千四百六十六贯,另外还有死亡、重伤赔偿一千零五十贯,总数目将近两万贯。
“行,我今晚就去找人借钱。”
韦良昭和元载对视一眼,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京兆府。
直到华灯初上,京兆府关闭大门,看热闹的百姓方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韦良昭与元载悄悄返回东宫,向李俨与韦熏儿做了禀报,告知了韦陟的最终判决。
“这件案子总算过去了!”
李俨听完之后瘫倒在椅子上,浑身出了一身汗。
韦熏儿问薛锈道:“咱们的库房里还有多少钱?”
太子詹事薛锈刚刚与杜长生清点了回来,如实告知:“还有三万七千贯。”
李俨闻言脸颊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心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当初自己从东方悦、张娴的手里各自借了一万贯,又从张去逸那里借回来了五万贯,总投入高达七万贯。
现在已经赔了三万三千贯,如果再拿出两万贯来,最终只剩下一万三千贯,亏损率高达八成。
野心勃勃的东宫集团本想在这个夏天赚个盆满钵溢,最后赔的血本无归不说,差点还把太子之位给弄丢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痛快的把钱给这帮泥腿子呢!”
韦良昭长吁短叹,忍不住大发牢骚。
也许这就是常言说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太子手里攥着钱不想拿出来,但最终却落得一个更差的结果。
韦熏儿不耐烦的道:“到这个地步了,谁也别再说风凉话,太子破财,你们受罪,先过了这关再说。”
薛锈道:“明儿个你带人把钱送到京兆府,赶紧把这桩案子结了,免得再节外生枝。
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太子能够坐稳储君位置,过几年定会让你二人东山再起。”
元载与韦良昭急忙表忠心:“臣愿为东宫赴汤蹈火。”
十王宅内。
陈玄礼正在向李健禀报本案的最终裁决,李健听完后惋惜不已。
“可惜啊,差一点就扳倒太子了,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陈玄礼安抚道:“越王殿下勿要灰心,这次虽然没能扳倒太子,但逼着他向这些百姓支付了两万贯,也让东宫吐了一口血。
再加上韦良昭、元载等人肯定要被罢官,已经让东宫元气大伤,威严扫地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太子有工部尚书韦坚、礼部尚书东方睿这两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做岳父,还有张去逸这个富可敌国的大财主做后盾,要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古以来,夺嫡之路都充满了刀光剑影,没有长期的积累,很难做到毕其功于一役,越王要放平心态,徐图后策。”
李健一脸自信的道:“陈将军放心,本王有足够的耐心,等孤将来娶了彩珠,成了晋公的女婿,再加上老将军的协助,我就有足够的实力与太子掰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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