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个士兵,乔家男人愤怒之际,又有一种好笑的情绪。
就是这二人,搅得营地鸡犬不宁,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犯下这种滔天罪孽,他们怎么敢?
只能说明,利诱太大了。
“忘恩负义,丧尽天良,营地白养你们了。”
大猛瞪着眼睛,冲上去将其中一人踹倒。
那士兵被踹中当胸,一口鲜血吐出来。
大用赶紧去将大猛拉住。
“冷静点,打死了怎么办,这只是两个小喽啰,还有大鱼藏在背后呢。”
乔镰儿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茶提神。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所做的任何狡辩都是无效,如实交代,是谁在指使你们,好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二人垂头丧气,都被抓到这里来了,他们就算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被踹的那个士兵在断断续续咳嗽,另一个士兵说:“一个月前,傍晚练兵结束,我们到京城的大街上闲逛,有人拦住了我们,说有好事找。”
“我们觉得奇怪,就跟着那个人到了一个巷子里,对方很是直截了当,要求我们把平时训练的阵法写下来,通过飞鸽传书,传到北方的草原。”
“我们想着,北部草原都是部落国家,而且和大泽国关系不好,特别是有一个跶驽国更是强势,心里面就有了猜测,当时被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出卖军事机密,万万使不得。”
“可是对方说,一次传三个阵法以上,我们每人可以得到一千两,一千两,这是多少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
乔老大冷冷地说:“所以你们就心动了,出卖营地,出卖国家。”
二人低着脑袋。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乔镰儿开口。
“他戴着斗笠,一身黑衣,看不清楚面貌,应该只是个负责接头的。”
“后来,有再见过吗?”
“没有,为了稳妥起见,当时对方给我们规划了鸽子详细的路线和具体操作方式,说以后除非不得已的情况,尽量不要见面,但是每一次草原收到信,都会把一千两银子送去我们的老家,我们写信回家,家人的确是收到这份钱了。”
“如果要见,你们通过什么联络。”
士兵从怀里摸出一个铜板,铜面已经被破坏,形成一种能够被辨识的图案,铜环上,系着一根红线。
“把这个铜板,交给悦来茶楼的掌柜,会安排见面。”
乔镰儿沉吟,这种牵扯到家国利益的大事,幕后主使一般藏得很深,不过,也只能一层一层剥茧抽丝,把那个国害给揪出来。
为了稳妥起见,乔镰儿暂时不能亲自出面,她对那个没有受伤的士兵道:“明天你去找悦来茶楼的掌柜,见到背后的那个人,告诉他,营地实行封锁训练,消息无法传递出去,而你又握着几个最新阵法,问他该怎么办。”
到时候,对方一定会让士兵把新的阵法写出来,自己负责传递到北方草原,她来个瓮中捉鳖,人赃并获。
士兵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眼下只能是营地要求做什么,他做什么。
抓到军中细作的事情,只有乔家人,村民李老头和那几个亲信士兵知道,为了方便行事,目前还不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