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英也赶在春节前夕,回到香港,她的此次美国之行,花了近四个月时间,进而投资了千万美金的资产。
有这一笔财富,她的两子一女,将来就有创业的本钱。当然,二房子女的创业,都是要由陈光良提供方案的。
同样赶回来过年的,还有陈光良的弟弟陈光聪,他是从沪市回来的。
一大家子在干德道的‘大宅’,共度除夕和新年,晚上都会住在这里,以示团结的家族。
当年刚刚穿越的时候,陈光良对弟弟的感觉,很像是陌生人;但随着他亲自参与对陈光聪的培养,到了如今,两人的感情算上真兄弟了。
除夕的下午,陈光良和陈光聪坐在客厅聊天,女人们则在指挥晚上的年夜饭或在楼上聊天,而十个孩子则聚在一起门外活动,别墅好不热闹和喜庆。
“年后,将沪市的工作处理处理,交代给人家做,你回香港主持那四艘自由轮的经营。”
这是一个‘升职’,陈光聪原本负责沪市航运的业务,其实也就一两条船;而回到香港后,直接负责四艘船的经营,显然更加器重。
至于股权方面,整个‘环球航运’更像是一家‘集团企业’,而下面的每一艘船则是‘子公司’;所以陈光聪虽然持有四艘自由轮的45%股权,但并不是持有环球航运的45%股权。
航运集团,陈光良肯定是希望儿子接班,而亲弟弟陈光聪只能持有股权;他要么辅佐侄子,要么自行成立航运企业,毕竟香港后世的船东很多,哪怕前世的船务包玉刚的弟弟包玉星也是一个大船东。
陈光聪闻言,说道:“要不要再等一等?就目前的局势,看不出什么迹象,更何况有我在内地,各项业务多少有个陈家的人盯着。”
他除了负责沪市的航运业务,也担任平安银行和新丰纺织在内地的董事,当然也是象征性的意义。
陈光良摆摆手,说道:“不用,回港更安全。另外,在内地的人,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老臣,他们不会辜负我的。”
陈光聪马上点点头,他也才想起,那些跟了大哥十多年,甚至接近20年的老臣,是大有人在。
可以说,加入陈氏企业的人才,很多人都是长期的留下来。
“好”
将亲弟弟调回香港,是陈光良现在也不想继续装了,而且陈光聪回港,那就是多一份力量。
陈光良问道:“沪市的形势,具体怎么样?”
他虽然了解一些,但毕竟陈光聪就在沪市,能带给他更详细的情况。
陈光聪随即说道:“货币贬值太厉害,光是在上海地区,法币的发行量就从1946年底的2000多亿元猛增至1947年初的8000多亿元。今天用1000元买进的大米,明天可能就要2000元才能买到.”
陈光良感叹道:“国事艰难,只可惜那些同胞,本以为赶走了小日本就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又.”
今年(1947)是法币贬值最厉害的一年,前世1947年1月到12月间,法币对美元的汇率从3300:1暴跌至12万:1。这意味着一个普通市民年初存入银行的1万元法币,到年底时连一美元都换不到。
前世1947年的上海,出现了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在南京路上一家老字号布店门口,一位店员正在门框上更换价格牌。早上8点挂出的价格牌显示一匹布要50万元,到了中午就涨到了80万元,而傍晚6点时,这块价格牌上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20万元。这不是个例,沪市几乎所有商铺都不得不随时更换价格牌。
陈光良在内地还有不少业务,他一直让大家秉承有资金就去兑换外币、黄金等保值产品,尽可能的避免损失。
内地业务赚的钱,也一直向香港转移。
除夕夜,一大家子围在一起享用年夜饭,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