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巡防江防,维护长江口稳定。”
殿内,顿时死寂。
李翊节制天下兵马,他当然有权力调动各军区兵马。
诸葛瑾长叹一声:
“……果然如此。”
“李子玉此举,看来是要防殿下轻举妄动。”
“一旦殿下敢妄动,丹徒的青徐军便会直接动手。”
“放肆!”
刘永勃然变色,拍案大喝:
“孤乃圣上亲子,他张辽敢!”
“张辽或许不敢,可他背后有李翊撑腰。”
“殿下,您是了解李翊性格的。”
诸葛瑾面色阴沉,小声提醒刘永。
刘永跌坐席上,面色苍白。
他当然了解李翊的为人。
这可是父皇都要敬他三分的人物。
连太子都怕他,何况是一个庶出的藩王呢?
“张辽乃世之名将,其麾下青徐军更是百战精锐。”
“孤在吴国不过三载,兵马未精,若与之战,绝无胜算。”
诸葛瑾低声道:
“……殿下明鉴。张”
“辽既敢陈兵丹徒,必得朝廷授意。”
“若殿下违令,恐授人以柄。”
刘永咬着牙,恨恨道:
“道理孤都明白,只是这未免……”
“未免欺人太甚!莫非当真以为孤是纸糊的,以为孤好欺否?”
“非也。”
诸葛瑾冷静分析:
“正因殿下乃陛下亲子,封地富庶,李相方格外谨慎。”
“今陈兵丹徒,实为警示。”
此时,又有探马来报:
“张将军在丹徒操练水师,战船蔽江,旌旗耀目。”
“据丹徒守军说,张辽在下个月还有和江南都督黄忠,在长江口进行联合军演。”
方站起身的刘永,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再次跌坐在地。
不止张辽调军来了,就连黄忠的荆州水军都调过来了?
这下刘永是真不敢乱动了。
刘永走到窗前,远眺长江方向,仿佛已看见战船云集的景象。
他沉默良久,终于颓然道:
“传孤命令:各营严守防区,无孤手令,不得妄动。”
“另……回奏朝廷,就说臣永谨遵钧旨,必当恪守封疆。”
诸葛瑾躬身:
“……殿下英明。”
“非常之时,正当以静制动。”
刘永冷笑一声:
“好个李子玉,果然老谋深算。”
“先以内阁令约束诸王,再派张辽陈兵要地。”
“难怪让父皇如此欣赏器重。.”
诸葛瑾低声道:
“……臣闻陛下近来圣体欠安,太子又年少。”
“李相此举,恐为防微杜渐。”
刘永目光闪烁:
“既如此,孤便静观其变。”
“倒要看看,这洛阳城中,究竟要唱哪出戏。”
当夜,吴王府灯火彻夜未熄。
刘永独坐密室,摩挲着一枚东吴送来的玉佩,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而丹徒口的张辽大营,同样灯火通明。
这位老将抚剑望月,对副将道:
“李相所料不差,吴王果然不敢妄动。”
“然吾观此人,非久居人下者。”
副将问道:
“将军以为,吴王会甘心就范?”
张辽冷笑:
“虎虽困于笼中,终是猛兽。”
“传令各营:加强巡防,尤要监视江东来船。”
长江之上,月照波涛,暗流汹涌。
一场事关国本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话分两头,
此时的越王刘理,也接到了内阁的传令。
越王府议事厅内,
刘理手持内阁敕令,面色凝重。
下首坐着陈泰、诸葛均、诸葛恪三位心腹大臣。
“……诸位都看到了。”
刘理将敕令置于案上,“朝廷令各藩王无诏不得离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