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人是本地的,带他们找个修车铺补了轮胎。
三人上演人在囧途,多灾多难的来到老人家。
条件还可以,住的是砖瓦房,没有院子,开门就是堂屋,左侧有间房,里外间的那种。
堂屋只有两张小板凳和三张长条高凳,旁边有张竹床,一米左右的宽度。
正前方是八仙桌,最上方挂着伟人画像。
“坐,我烧水给你喝。”老人将凳子往他俩跟前放,忙着去生火烧水。
李文华跟着来到后面的厨房,土灶很有意思,是左右两口锅,不过靠墙那口是空的没有铁锅。
老人用的应该是山上挖来的松树桩劈成的小块,柴刀在一端劈几下。
李文华拿出火柴划燃,凑近后,伴随着滋滋的油脂声,很快就燃烧起来。
“嘿,这玩意引火挺好,老人家,哪能弄到这个?”
老人用火钳夹着伸进灶洞里:“我这有不少,走的时候随便拿。”
“我开玩笑的,您也知道我们那没柴烧。”李文华可不想拿老人的,一把年纪了不方便上山弄,用一点少一点。
锅烧着后,老人舀了些水到锅里,然后要出去提水。
李文华挑上水桶,让老人带路就行。
水不是到河里去打,而是不远处有口井,附近的人都到这取水。
李文华第一次取井水,那桶扔下去竟然浮在水面上,引得其他来提水的人一阵笑。
老人示范给他看,水桶在水面上撇了两下,不但能荡开水面上的脏物,还能提满满一桶。
不过老人提不动,是李文华提上来的。
老人说以前有个架子,在上面摇动,绳子会一圈一圈绕在圆木筒上,相对省力些,后来不知道谁拆了。
挑完水回来锅也热了,老人刷锅,换上干净的水烧。
“您一直用大锅烧水喝吗?”
李文华刚才看了下,并没有发现热水瓶和壶。
老人笑了笑:“烧什么水啊,我都是直接喝井水的。”
好吧,这是看自已和赵鹏飞来了,特殊对待。
五十年代就开始宣传喝开水,但很多人觉得井水和山泉水很干净,直接喝没问题。
是不是真干净不知道,反正李文华前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还有点甜丝丝的。
甚至渴极了的时候,田沟里的水也喝过。
水烧开,老人装了两碗给他们,然后真准备做麻糍给他们吃。
“别弄了,这玩意怪麻烦的,我们还得回去。”李文华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做,但想想就觉得不会简单。
至少得先把糯米蒸熟吧,然后再打成粘稠状。
老人不嫌麻烦,说太晚就在家里睡。
李文华以回去还有事婉拒,临走前为了让老人有个念想,故弄玄虚的说:“您啊好好照顾自已,九月份有大惊喜。”
“什么惊喜?”
李文华神秘一笑:“不可说,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没记错的话,三号今年会来南昌,除了看八一馆,主要还是增加外调粮。
在偷偷留下二十块钱和五斤全国粮票后,两人告别老人返回招待所。
在招待所,两人正儿八经的吃了顿白米饭,然后去打探黑市地址,因为这里的招待所没人倒卖东西。
他们不是第一波问的,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波,招待所的人心知肚明,一包大前门搞定。
两人心满意足回房躺着,这边的招待所很有意思,房间里也有竹床靠墙侧立着,问过工作人员才知道,夏天来都光膀子躺上面睡。
有的还会把竹床搬楼下院子里睡,人手一把蒲扇,驱蚊又扇风,抽着烟,聊个天,巴适得很。
唯一不好的就是竹床不但夹头发,还夹肉。
工作人员还说,这边夏天一到傍晚就得早早在巷子里抢位置,而且最好把尿先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