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耘,你还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陆小霜的吗”周奕突然问道。
陈耕耘回头道:“不重要了。”
其实陆小霜没死这件事,他后面自然会知道,因为检察院和法院受理的过程中,会进一步明確案件信息。
突然,陈耕耘问道:“我—-能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怀疑上樊天佑的吗是因为他手上的伤口才暴露的吗”
周奕回答道:“不重要了。”
陈耕耘心如死灰地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演播厅。
谢国强说了一句收队,演播厅里就像一场终於录製完的节目一样,散场了。
周奕是最后一个离开演播厅的。
他站在门口,灯光已经关闭,偌大的演播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悬在上方的两个字,亮著微光。
问心。
无愧。
“周奕,还不走啊”不远处吴永成喊道。
“来啦。”周奕赶紧跑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周奕没有上押送车,而是被吴永成带上了一辆麵包车。
车里有谢国强,还有梁卫。
一上车,谢国强就说道:“周奕,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职责所在。”周奕回答完之后才在吴永成身边坐下。
隨后谢国强对吴永成说:“吴永成,虽然今天陈耕耘基本都交代了,但是还有一些细节得覆核,这件事你这两天抓抓紧。”
吴永成刚叼上烟,立刻点头说:“明白。確实还有些问题他没交代清楚,就比如说安远那边提供的徐柳表哥冯强的线索,徐柳三月底就说自己很快就要出国了,但陈耕耘这老傢伙却说徐柳是四月二十七號用怀孕逼他才动杀心的。明显又隱瞒了一些东西啊。”
“还有就是那个掺了安眠药的水,不是说是为了杀徐柳准备的吗怎么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十號晚上樊天佑还给肖冰喝了。这点老傢伙也没说清楚,肯定有猫腻。”
梁卫开口道:“你说得对。我觉得这个水,可能是他专门为了迷奸女性准备的,可以进一步调查一下他有没有这种犯罪行为,尤其是宏大的一些女学生。”
吴永成一听,怒目圆睁:“妈了个———这老畜生。”
这时谢国强开口说:“这个陈耕耘可谓是罪行累累,后面两天你和周奕再辛苦辛苦,好好磨一磨他。我跟梁支队明天一早就要去省厅向徐厅匯报案情了。”
周奕一愣,看向梁卫问道:“梁支队您这就回去了”
梁卫笑道:“嗯。等你们把手头工作忙完了,我邀请你们来省厅重案支队做客,顺便交流交流办案心得。”
吴永成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梁卫真诚地对周奕说:“周奕,櫛风沐雨,砥礪前行,我期待有一天能在省城和你见面。”
周奕刚要感谢他的肯定,谢国强慢吞吞地说:“梁支队这是跟我抢人才啊。”
梁卫哈哈一笑:“哪儿能啊,这不都是国家的人才,群眾的人才嘛。”
眾人相视而笑。
黑夜茫茫,但不久之后,地平线上的曙光將照亮大地,
根据陈耕耘的交代,徐柳的骨头,被他藏在了宏大职工公共澡堂的储物柜里。
说是职工澡堂,其实就是公共澡堂分出来的一块区域,区別就是左边的职工区域设备更新一点前面警方从陈耕耘的办公室里搜到过一串钥匙,澡堂储物柜的钥匙就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