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张麒麟有些失控,动作间隐隐泄出几分攻击性,像是想要通过这种亲密的方式确定什么,又或是想要抓紧即将失去的什么。
从认识他以来,张麒麟给凌越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情绪稳定。
不管是真·情绪稳定,还是情绪内敛纯属呆懵。
总归在做人做事上处处透着一股慢条斯理,给人绝对可靠的沉稳之感。
即便面临他自己也从未想过的意料之外的事,他也依旧能保持面上的淡定从容。
可今晚的张麒麟,似是多了一丝源于不安的浮躁。
也许是最近各方汇拢而来的涉及终极事件的讯息给了他紧迫感,也可能是他本身就对那件事即将发生产生了基于直觉的预感。
他在感到不安。
察觉到这一点,张麒麟缓下了动作,压在凌越身上,侧头深深吻着她。
真切的感受着她的呼吸和温度。
半晌才略微拉开了距离,带着喘息低低的唤她:“凌越。”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专注的凝视着她。
院子里过年时拉的彩灯还没拆,依旧会在夜幕降临时亮起来。
窗帘只拉了一层纱帘,床幔也未曾来得及放下。
星海似的小灯洒落的暖光,穿过窗帘,微暗的光线足够他们看清彼此眼中闪烁的眸光。
凌越眼眸半阖,慵懒的“嗯”了一声,松松搭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向下滑落,落到了他锁骨上。
又在锁骨下沿着麒麟飞扬的胡须指尖横掠,重新攀爬到他的脖颈上。
像是做了个短促的思考,凌越忽然扣住他的脖子翻身而起,从躺在下方变成了坐在他腰腹上,上身略微倾压着。
一手按着他肩膀,一手掐着他脖子,俯身看着他的眼睛:“张麒麟。”
喊了他的名字,却又沉默的没有继续说话。
张麒麟任她动作,略微歪头从下往上的注视着她。
好像在乖乖等她继续做完这一段与他有关的思考。
刚才动作太大了,编成辫子的头发散开,粘在出了一层薄汗的身体上,很不舒服。
凌越松开了掐他脖子的手,转而坐直了腰身,侧头将头发撩拨到一侧。
不急不躁的把头发重新编成辫子,过程中还半眯着眼前后动了动腰,惹得乖乖躺好的张麒麟腰腹部的肌肉绷紧又收缩,呼吸也粗沉了几分。
见他这样,凌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意借着去摸索扎头发的发圈,在他身上乱动。
张麒麟没办法,只好帮着在床上摸,终于摸到了发圈,给她递过去。
等待凌越扎发辫的时候,张麒麟也躺不住了,双手手肘半撑着,上半身抬起来了些,腰部克制不住的小幅度缓慢的抬了抬。
又被凌越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