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故事中根本没有关于这对父子相处的细节,可这种宏大而浪漫的剧情总令库鲁沉醉。
他做梦都想搂着自己的孩子,对他讲述这个故事——
在那个安全坚固,可以做出各种美食的小屋中。
他还想教自己的孩子说汉语,写汉字,背三字经,背千字文。
库鲁知道他的儿子是极聪明的,肯定能很快地学会这些知识。他相信,无论是星期六老师还是首领都会很欣赏这个机灵的小家伙。
在岛上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思念自己的孩子,那个他血脉的延续。
而现在,那些美好的回忆,都随着这个女人的一句话破碎了。
……
“我儿子怎么了?”
库鲁的声音在颤抖,他压在女人胸口的膝盖下意识加大了力量,直压得女人喘不过气,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只能张开嘴大口呼吸,根本说不出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戴着夜视仪的星期日冷冷看着这一切,见库鲁有将女人生生压死的趋势,上前一步拉开了这个近乎失去理智的男人。
“我来问吧。”
拽着库鲁的后脖领,将他送到一旁,星期日蹲下了身子。
“现在,我来问,你来回答。
最好说实话,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
星期日的声音不像库鲁声音那样成熟,带着少年独有的稚嫩。
但他的语气却令女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头轻轻舔舐着嘴角血肉的猛兽,平静之中潜藏着随时择人而噬的凶残。
……
女人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认真听着星期日说的第一个问题,生怕因未听清问题遭受惩罚。
“他的孩子到底哪去了?”
星期日问。
女土著的眼神有些闪躲,她犹豫着回答——
“我儿子很聪明,新祭司很喜欢他,带他去做小祭司了,现在就在祭司的房间睡觉。”
……
听完她的回答,星期日轻轻摇了摇头,未再出声,只是将女土著身旁的男土著按在沙滩上,然后掏出多功能军刀,割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男土著被捆住了双手,无法反抗星期日,口中的布团又未取出。
生生被割掉耳朵后,他连宣泄痛苦的大声嚎叫都无法发出,只能呜呜叫着,疼得在沙地上不断打滚。
“你看,你一说谎,他就受罪。”
星期日笑了笑,继续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继续说谎,发生在他身上的,也会发生在你身上。
我重新问你一遍,库鲁的孩子哪去了?”
……
女土著努力扭过头,看着一旁的新配偶,心中并不坚固的防线终于决堤。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库鲁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失踪后没多久,独木难支的女土著便同意了与另一名男土著在一起组建新家庭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