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萍望着城下沸腾的人群,美目流转,激动地道:“石郎,还记得李太白的诗吗?‘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梅纹剑轻轻插入城墙砖缝,惊起一群衔泥的春燕。
此时,李白正坐在酒肆二楼,将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望着街头涌动的人潮,突然抓起狼毫在粉墙上疾书:“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墨迹未干,便有丐帮弟子用朱砂将诗句描红,宛如为这长安城打上一道正义的烙印。
当杨国忠的轿子在愤怒的百姓面前被砸得粉碎时,石飞扬站在钟楼顶,琉璃肌肤映着落日熔金。他想起在江南水寨浴血奋战的夜晚,想起江采萍为护证据中箭时的决绝,突然仰天大笑。这笑声穿过层层叠叠的宫阙,惊起归巢的鸦群,在长安城的上空久久回荡。
“石郎,在笑什么?”江采萍低声问,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手中捧着刚从百姓手中接过的热茶。
石飞扬转头望向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正气凛然地道:“我在笑这天下民心,终究是刀剑难敌,奸佞难欺。”
他接过热茶,琉璃肌肤的寒气与茶汤的热气交融,在空气中凝成细密的水珠,又感慨地道:“你听,这长安的百姓在欢呼,他们呼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这天地间,永不熄灭的正气。”
城下的欢呼声浪越来越高,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的腰肢,玄霜刃与梅纹剑在夕阳下交相辉映。
李白的诗句在晚风中轻轻吟唱,如同一支永不熄灭的火炬,照亮了江湖与庙堂的每一个角落。
石飞扬和江采萍离开长安,回归江南,此时,石飞扬颇感身心疲惫,想到太湖飘渺峰看看雄樱会的群雄墓碑,便携带江采萍回移花宫隐居。
江南的梅雨裹着铁锈味,将青石板路浸成暗红。石飞扬揽着江采萍掠过高耸的马头墙,玄霜刃在腰间嗡鸣如兽,琉璃肌肤泛起细密冰纹——这是自千里之外血手盟总坛覆灭后,第一百零三次感知到杀意。
“石郎,西南角的油纸伞……”江采萍话音未落,三柄淬毒匕首已破风而来。
石飞扬足尖轻点飞檐,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惊鸿照影。玄霜刃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正是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红尘”。
刀气纵横间,三名黑衣杀手的咽喉同时爆开血花,染红了街角“同福客栈”的酒旗。
客栈二楼的雕花木窗突然洞开,华山派叛徒岳青锋的师弟“玉面判官”黄英伦斜倚栏杆,折扇轻摇,讥讽道:“好俊的功夫!可惜这趟镖,你们是保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客栈内涌出数十名手持判官笔的杀手,笔尖泛着孔雀蓝的幽光。
石飞扬朗笑出声,笑声震得檐角铜铃乱颤,嘲笑道:“保不住?我看是你们收不下这买命钱!”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顺着梁柱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