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接过纸鹤,指尖的昆仑烈焰功将鹤眼灼出两个孔洞,点了点头道:“朱温的生辰八字在我手中,血祭阵的关键就在他龙袍的镜碎片。”
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环佩声,将纸鹤塞入凌霜月手中,果断地道:“然儿来了,快按计划行事。”
凌霜月急忙飞掠而去。
朱惠然提着宫灯走来,素白斗篷上落满雪花,柔情地道:“郭郎,我偷了父皇的祭天仪仗图。”她将卷轴递给他时,手指触到他掌心的老茧,质问道:“方才听见你和……和那位姑娘说话,她是谁?”
石飞扬接过卷轴,故意让昆仑烈焰功的暖意传到她指尖,撒谎道:“是丐帮派来的信使,说西域有雪莲可治你的心悸。”
他看着她眼中即将消散的幻境流光,忽然摘下她鬓边的雪梅簪,暖心地道:“这簪子旧了,改日我给你寻支昆仑玉簪。”“天宫幻影”不仅迷了朱惠然,也让石飞扬在利用与真情间越陷越深。
天祐四年六月,朱温祭天前夜。
石飞扬按剑立于禁军大营,看着何全带领的丐帮弟子将染血的天狼卫令牌放入兵器库。忽然有亲卫来报:“启禀统领,公主在御花园被毒蛇咬伤!”
他心中一紧,却对身旁的丐帮长老李星使了个眼色。
李星会意,袖口的莲花刺青闪过,三千丐帮弟子突然拔刀,将兵器库的天狼卫教徒围在中央。石飞扬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飞向御花园,玄霜刃青石板划出火星——这是他与凌霜月约定的信号。
御花园的牡丹亭中,朱惠然倒在血泊里,脚踝上的齿痕泛着黑紫。凌霜月收起冰魄剑,剑上还滴着蛇血,安慰道:“是天狼卫的七步蛇,幸好我来得及时。”
她看着石飞扬抱起朱惠然时颤抖的手臂,故意大声道:“只是这蛇毒古怪,怕是要昆仑镜碎片才能解。”朱惠然在昏迷中抓住石飞扬的衣襟,幻境的流光彻底散去,眼中只剩真切的恐惧,颤声道:“郭郎……我梦见父皇要杀你……”
石飞扬抱着她冲向太医院,路过兵器库时,里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他知道,李星已按计划将天狼卫勾结禁军的“证据”公之于世。果然,朱晃的仪仗队匆匆赶来,看着兵器库中天狼卫的尸体,龙袍上的镜碎片突然发烫。
“郭斌!你竟敢私通天狼卫!”朱晃怒吼一声,又指着他怀中的朱惠然,怒骂道:“然儿的蛇伤,定是你这奸贼所为!”石飞扬将朱惠然交给太医,单膝跪地,玄霜刃拄地发出清鸣,虔诚地道:“陛下明鉴!兵器库的天狼卫令牌,正是末将昨夜查获!”
他抬头时,琉璃眼眸在火把下流转异彩,诚恳地道:“至于公主的伤……末将愿以昆仑镜碎片为引,为公主驱毒!”祭天坛上,朱晃看着石飞扬手中的生辰八字,又看看怀中昏迷的女儿,终于咬牙将龙袍上的镜碎片摘下,悻悻地道:“若然儿有半分差池,朕将你碎尸万段!”
石飞扬接过碎片,与怀中的两块共鸣,七彩霞光中露出祭阵的破解之法。他将碎片按在朱惠然脚踝的伤口上,昆仑烈焰功如暖流注入,蛇毒遇热化作黑气,在碎片上凝成狼头形状。
“郭郎……”朱惠然醒来时,看见他额角的汗珠,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每句话,难过地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石飞扬动作一顿,烈焰功险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