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抽回手,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惜,沉声说道:“朱温那老贼虽恶,终究是你父亲。此事交给我来办吧,你先怀州等我。”朱惠然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石飞扬回到后厨餐厅,对李星说道:“趁敝帮弟兄们,还在乔扮禁军将士,你将我的八个家眷送到怀州去,让弟兄们陆续撤离禁军。朱友珪应该明后天就会对我和弟兄们动手了。”
李星愕然地反问:“你才当了一天的新郎啊!”
石飞扬笑道:“量大啊!八个新娘一起啊!哪个男人受得了?我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哈哈哈哈!”众人滑稽地大笑起来。
李星等人随即依计行事。
两天后,朱友珪的新禁军在新的禁军统领韩汕的率领下,包围了“郭府”,刀出鞘,弓上弦。韩汕跳到屋顶上,大吼道:“郭斌,快快缚手就擒,爷们可以放你的家眷一条生路,让八个娘们给你留个后。”
石飞扬穿着宽松的睡袍,伸着懒腰,走出庭院,打着哈欠,说道:“吵什么吵呀?你是谁呀?滚!”禁军副统领张憨大怒,握着鬼环刀,翻飞而入,施展“白鹤剑法”,以刀当剑,出其不意,一招“白鹤展翅”,凌空刺向石飞扬咽喉。
石飞扬袍袖轻拂,“移花接玉”神功运转,张憨的鬼环刀忽然转移了方向,刀刃深深陷入树干,虎口震裂。他抬头惊见石飞扬肌肤泛起琉璃光泽,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张副统这招,”石飞扬歪头笑道,“比之少林达摩院首座,差了三招‘拈花指’的火候。”
他忽然欺近,指尖点向对方“膻中穴”,真气透体而入,竟在张憨胸前冻出冰花。
石飞扬又教训道:“记住了,偷袭老子之前,要先换双合脚的靴子——你左靴跟的铁钉,在青石板上拖出的声响,比醉仙楼的胡琴还吵。”
院外禁军见势,弩箭齐发。石飞扬旋身跃起,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靴底在飞檐上点出梅花印。弩箭擦着睡袍下摆飞过,他忽然按在瓦当上运功,“帝天狂雷”神功催动,竟将屋瓦震成冰棱,如暴雨般砸向弓弩手。紧接着,又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如雷般爆炸。
千余弓弩手瞬间被炸得肢离破碎,连骨块都没留下。
韩汕见势不妙,率领三百刀斧手破墙而入。石飞扬落在太湖石上,看着对方刀刃泛着尸毒的幽蓝,忽然大笑道:“韩统领好大手笔,竟用苗疆五毒教的‘蚀骨刀’。”
他掌心银芒流转,天蚕功的蚕丝透体而出,蚕丝缠上第一排刀斧手的手腕,内力如潮水倒灌。那些汉子惨叫着倒地,内脏被绞碎的血沫从七窍溢出,竟在地面汇成冰花图案。
石飞扬踏石而下,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扫过,一百三十三名刀斧手的兵器竟被震成齑粉。
紧接着,他一招“斩红尘”劈出,掌风如刀,在晨霜上划出三尺刀痕。
前排禁军的甲胄应声而裂,露出底下绣着的天狼卫狼头——果然是朱友珪借天狼卫之手清剿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