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老槐渐渐地染成血树。石飞扬看着韩汕祭出狼头令旗,知道对方要施邪术,便运起“邪血劫”神功,指尖血线与院中血迹共鸣。那些倒地的禁军突然呕血,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冰锥,反刺向举旗的巫师。
“你们以为血祭就能救命吗?”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闪过冰寒,又怒骂道:“之前白马驿的冤魂,早就在这刀光里等着收债。”掌风过处,狼头令旗被劈成两半,露出旗面“深渊之眼”的图腾。
韩汕惊恐欲绝,忽觉手腕一紧,已被石飞扬扣住“太渊穴”。明玉功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韩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结冰,最终“咔嚓”断裂。
石飞扬将断手掷向敌群,又调侃地道:“回去告诉朱友珪,他赏的八个美人,郭某替他送回西域去了——顺带捎了封情书,说郭某等着喝他的断头酒。”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前往怀州。
那里的龙骧军该等急了。
是夜,汴梁城传遍歌谣:“郭郎力斩三千甲,雪梅香里换乾坤。”而此刻的石飞扬,正带着丐帮弟兄驰往怀州,玄霜刃在马鞍旁轻晃,刃身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渐渐凝成昆仑镜的纹路。
三日后,怀州城火光冲天。石飞扬站在城头,看着龙骧军将士将刘重霸绑在旗杆上,忽然笑道:“何长老,你瞧这些兵卒,像是刚从烟花巷出来的么?”
何全抹了把脸上的烟灰,莲花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赞叹道:“石大侠的痒痒粉果然厉害,三千龙骧军昨夜痒得撕烂了甲胄,今早便跟着朱惠然公主反了。”
他指着远处烟尘,说道:“朱友贞的人已到东城门。”
石飞扬远眺汴梁方向,琉璃眼眸中映着朝阳,一本正经地道:“该让朱惠然公主亮明身份了。”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饼,又调侃地道:“这是陈桥驿童男童女塞给我的,说等复唐了,要吃长安的胡麻饼。”
何全接过饼,指尖颤抖,铿锵地道:“石大侠放心,丐帮弟子已控制了汴梁粮道。凌帮主很称职,很细心,事事抓得很紧,她都没空带孩子。”
石飞扬点了点头,试探地道:“何长老,你看,我若是把我和凌帮主生的孩子,都改姓李,如此,恢复李唐天下,会不会更快些?会不会更得民心?毕竟,李唐天下维持了二百八十多年,人们根深蒂固。”
何全心头一震,颤声说道:“现在找不到原李唐天下子的子孙吗?”石飞扬笑道:“都给朱温斩尽杀绝了。若我们捧其他人当皇帝,这世道会不会更乱?”
何全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许久,他回过神来,说道:“石大侠,老夫以为,可以!为了天下苍生,恢复大唐,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孩子来当皇帝,甚好!李星那边,老夫来给他厘清思路,大侠放心与朱友珪、朱友贞斗法便是!”
石飞扬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时,朱惠然策马而来,素白战袍上染着血,素心剑挑起朱温的龙袍碎片,激动地道:“石飞扬,怀州已下!谢谢您,您太有才了,设下的计策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