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发击中门楼右侧一米处位置,将木楼凿出一个大洞。
城头的清军顿时乱做一团。
鄂尔泰瘸着腿冲到垛口前,眼睁睁地看着门楼上的两名佛郎机炮手被飞溅的木屑和碎石砸中,滚在地上不断哭叫呼号,心中不由一阵慌乱。
该死的,城外的火炮怎生打这么准?
仅第一轮,就差点掀翻这门小炮。
这要是再打几轮,岂不是很快就能瞄准目标了?
“反击,反击!”阿克敦声嘶力竭地喊道,几个后备炮手在他驱赶下,手忙脚乱地往炮膛里塞火药和弹丸。
可还没等他们完成装填,第二轮炮击又至。
这一次,三发炮弹打得就更准了。
一发实心弹直接击中了佛郎机炮的左侧一米的垛口,飞溅的碎石瞬间击倒了旁边几名守军。
另一发炮弹从炮位上方划过,擦中了一名操炮的包衣,惨呼一声,便仰头栽倒,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息。
最后一发砸在女墙上,让整个城墙都产生剧烈的震动,还生生削掉了半边墙砖。
“狗奴才,开炮呀!”阿克敦趴在墙垛后,朝着四散躲避的包衣怒吼道。
“轰!”
一名包衣哆哆嗦嗦地点燃火炮引线,随即立马躲到数米远的墙垛后,双手捂紧了耳朵。
一枚炮子飞向城外,远远地落在新华军阵前一百多米处的空地上。
“没够着!”阿克敦瞥了一眼,然后转头朝几名操炮的包衣吼道:“狗奴才,要加药!……要瞄准一点打!”
“……”一群包衣缩在墙垛后,面面相觑,脸上一片灰败。
主子,我们可不是乌真哈超的炮手!
能让这门小炮打响,就不错了,就莫要指望我们能打多准,能打多远了。
就在这群业余炮手准备下一轮炮击时,城外的火炮又响了。
“轰隆……“
这一次飞来的炮弹不再是圆坨坨的实心弹,而是新华人的特种弹--开花弹。
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门楼在爆炸中被炸裂,燃烧的木头和人体残肢被抛向半空,然后又像雨点般砸落在城墙上。
“天杀的南蛮子……”看到这幅情形的鄂尔泰顿时脸色苍白,嘴里喃喃地咒骂道。
他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不已。
透过硝烟,他看见城外的那些黑衣炮手在一声声催命的口令声中,又一次重新调整炮口,炮手们也继续有条不紊地准备下一轮炮击。
——
“两发特种弹命中目标!”炮兵观察员兴奋地喊道:“城门楼的火炮已清除!”
炮兵连长蒋大生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左边角楼炮位。”
炮兵阵地上,炮手们动作麻利地调整炮口,清理炮膛,重新装填。
“校正发射!”
“放!”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