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也敢管我”
霎时,双方近二十人分作两派,隐隐对峙。
便在这时,数道身影如苍鹰般从黑夜中扑出。
为首一人,三十六七年纪,身形高大,不怒自威。
还未近前,便听他怒声喝道,“闹什么”
“老大。”
众人皆低声喊道。
此君正是缇骑此次行动的负责人,闫广啸。
“老大,薛意归家不说,还将他兄长带来,给咱们行动的暴露带来威胁,此罪不当罚”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扯这个。情况有变,都随我进去。”
闫广啸扫了薛意与曹峰一眼,指着薛向,不容置疑道,“此乃非常之时,任何人都不得擅离。”
薛意冲薛向使个眼色,示意他宽心。
众人进得院来,院中篝火正旺。
薛向被安置在左侧的矮棚中,两名缇骑看守。
闫广啸道,“现已查明,目标已经确认,藏在鹊刀门的明远山庄,问题麻烦了。”
曹峰道,“有什么麻烦的,咱们缇骑,代天行命,直接抓人便是,不信区区一个鹊刀门胆敢阻拦”
闫广啸低声道,“鹊刀门背后是镇军的曹国良,曹国良牵着东明党。”
此话一出,众皆默然。
缇骑是皇室秘密卫队不假,很多年前,也是天下,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自中枢改制,圣天子垂拱而治后。
缇骑的地位一落千丈,若不是前任天子不惜以退位相争,缇骑早被中枢裁撤了。
即便如此,缇骑也是元气大伤,全靠着过往积攒的底蕴在维持。
如今,缇骑办案,最怕和文官牵扯。
一个操作不当,中枢又会掀起该不该裁撤缇骑的政潮。
“跟鹊刀门打个商量如何”
薛意低声道,“根据资料显示,鹊刀门门主西门错,固然心狠手辣,翻云覆雨,但颇为贪财。”
“钱办事”
闫广啸长眉微皱,“倒可以一试。
曹峰,你明日去准备一些礼物,我亲自去鹊刀门拜会一番。
但愿明天能了结此事,大家都能回去过年三十。”
“老大,我大兄与此案无关,不如先放他离开。我保证,他不会多话。”
薛意趁机求情。
闫广啸扫一眼薛向,“好气度,处变不惊,你大兄不像是普通人。”
曹峰笑道,“头儿你真会开玩笑,薛十户是从地方上加入的。
不像咱们,继承的都是祖业。
地方上上来的兄弟,可有大姓高门
薛十户的兄弟,还能怎么不普通”
一小队众人皆笑。
闫广啸狠狠瞪他一眼,知道曹峰也就是这个德行,拍拍薛意肩膀,“等天亮了,再放你大兄离去。
你们兄弟久未见面,你过去聊聊吧。”
薛意点头应下,从篝火的烤架上串了两个烤馒头,拎了一壶热水,来到薛向身边。
薛意将手里的馒头递过来,又将那壶热水推到薛向面前,笑道,“大兄,先暖暖手。”
薛向接过,仔细打量着薛意,只觉一年多未见,他脸上的青涩基本褪去,眉宇间添了几分坚硬的棱角。
猜到,小意在缇骑的日子,必不容易。
“大兄,家里还好吧,母亲,二姐,小妹,眉姐,可都还好”
薛意俊面带笑,眼角却藏不住惆怅。
“都好。母亲身子硬朗,二姐也在修行,你二姐夫现在工作不错,小适在念书,眉姐变化最大,但都是极好的变化。”
薛向掰下一块馒头片,塞进嘴巴,“你们天天就吃这个”
“哪能,我也挺好,代理了第二小队小队长。我师父待我也好,别看曹峰咋咋呼呼,闫老大是我师兄,怎会不罩我”
薛意悄声道,“我已经练气五层了,我师父说我是火系纯灵根,修炼奇才。
他老人家给了我不少资源,我感激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