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加工资后,我的工资分出一部分,孝敬他老人家了。
不过,我们做完这单,还能涨钱。
到时候,就能往家里寄更多钱了,大兄,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对了,大兄,你不是在云梦九分山上当差么
怎么还搬到了雍安城,我是问了宋子杰,才问到咱家的新地址。
可惜,当时太急,没跟宋子杰多说两句。”
“我参加了科考,考上了郡生。”
“咯。”
薛意满眼狂喜,紧紧抓着薛向手臂,“大兄,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家不会有孬种。
我是修炼天才,你是读书的天才。
郡生,我大哥是郡生啊。”
薛向在他头上轻敲一记,“怎么个意思,听你这话,以前,你小子觉得我是孬种”
薛意连连摆手,“不,不,我只是觉得大兄以前为去九分山当差,引灵入体时,天天哭爹喊娘,实在不适合修炼。
我万没想到,大兄你竟有这样的读书天赋。
大兄你不知道,‘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这句话是多么残酷且现实。
若能重来,我也想读书考科举。”
“现在也不晚。”
薛向拍拍薛意肩膀,“我找个时间,让你脱出缇骑。”
如今的薛向,级别上来了,接收信息的渠道的广度和高度都有所提升。
他对缇骑的认知,已经从皇家秘密部队,变作打酱油的边缘队伍。
身为儒生,他天然不惧怕被儒教压到身下的皇权的延伸。
“不了,大兄,我还没回报我师父的恩情。我们家出一个读书的种子,够了。”
火光摇曳间,兄弟二人静静对视,仿佛多年间隔与风雪寒夜,都被这一壶热水、两串馒头融化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院外忽地传来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两道人影翻滚着冲进来,半身染血,狼狈至极。
他们的脚步尚未站稳,外头的夜色便骤然被火光映得通红。
呼啦啦的火把高举着,照得院墙投出摇晃的暗影。
伴随着沉闷的轰声,院墙的一角直接被撞塌下来,碎砖飞溅。
紧接着,脚步如雷,马蹄滚滚,踏进院来。
为首一人,生得高大挺拔,剑眉如削,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他一步跨入院中,长剑三连劈,凌厉的剑气直接将整座正堂轰塌。
火光下,刀光剑影交错,他冷声放话,“敢夜探我鹊刀门,好大的胆子,你们在别处横行霸道可以。
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我就一句话,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被本公子打到跪地求饶。”
“阁下如何称呼”
闫广啸阔步向前,心中暗叫麻烦。
他猜测对方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却故意不喝破。
而自己也没办法出示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因为,这次行动,本就是替某位大人物干的私活,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老子西门护!”
“原来是西门少主。”
闫广啸拱手道,“有一人畏罪潜逃,逃至贵门的明远庄园。
此人作恶多端,淫虐贵女。
鹊刀门若护佑此人,后患无穷。
若是西门少主,肯给这个面子,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闫广啸大手一挥,一个鼓囊囊的红色钱袋,飞向西门护。
西门护信手抄住,只掂了掂,心中一喜,口上却道,“这点儿钱,只能算你们适才夜闯我鹊刀门的赔情之礼。
至于你说的谁谁有罪,藏在我明远山庄,本公子全然不知。”
闫广啸眸色一沉,“既如此,西门少主请回。”
“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