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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镇魔军(1)(1 / 2)

三更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三响,皇城深处突然炸开一声嘶吼。那声音不似虎啸也非龙吟,倒像是万千冤魂被塞进一口烧红的铁锅里,筋骨碎裂的闷响混着血肉沸腾的咕嘟声,顺着宫墙的排水口往外渗。

朱雀大街旁的琉璃塔风铃被震得疯狂乱响,塔尖的鎏金宝顶在残月里泛着惨白,却照不亮那些紧闭的朱门——洛阳城里但凡门楣上挂着鎏金匾额的府邸,此刻都静得像座坟。

吏部尚书府的紫檀木窗棂被震出细缝,沈从安捏着狼毫的手猛地一颤,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个黑团。他瞥了眼窗外,街对面的永宁侯府连灯笼都没晃一下,那盏据说能照三里地的夜明珠宫灯,此刻正死死敛着光,仿佛怕被什么东西窥见。

“老爷,喝口参茶压惊吧。”老管家端着茶盏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茶烟袅袅升起,在烛火里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方才那动静……许是御膳房杀错了贡品吧。”

沈从安没接茶,指尖在奏折上那道“核查禁军名册”的朱批上反复摩挲。三个月前,负责修缮玄武门的工匠夜里走失了三个,京兆尹府的卷宗上只写着“畏罪潜逃”;上个月,大理寺卿想彻查此事,第二日就被发现在家中“误食毒菌”暴毙。此刻喉间的腥甜涌上来,他猛地灌了口冷茶——三年前他刚入翰林院时,曾在值夜时撞见禁军拖着个麻袋往承天门方向去,麻袋里漏出的发丝白得像雪,指尖却泛着与皇帝眼角金纹同色的磷光。

“谁让你议论宫里的事?”沈从安把茶盏重重顿在案上,茶水溅在描金砚台上,晕开的水渍里竟映出半截龙爪的影子。他猛地抬头,看见铜镜里自己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去,把西跨院的铜钟罩罩在井台上,记住,要罩到最严实。”

老管家应声退下时,正撞见二公子沈清辞举着灯笼往内院跑。少年袖口还沾着星象台的朱砂,脸上带着被惊到的潮红:“父亲!方才紫微垣的星象全乱了!帝星旁突然冒出颗血红色的辅星,像是……像是在啃食帝星的光!”

沈从安反手捂住儿子的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见儿子灯笼的光晕里,有细小的黑色絮状物在飞,落在灯笼纸上,瞬间洇出个小小的黑洞。“那是你看错了。”他压低声音,喉结滚动着,“星象台的铜仪年久失修,早该换了。往后夜里不许再去观星,听见没有?”

少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却在转身时被父亲拽住手腕。沈从安盯着儿子袖口那抹朱砂——那是绘制星图时用的,据说掺了西域的龙血砂,此刻却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青黑。“这东西,扔了。”他的声音发颤,“明天去国子监抄三个月《论语》,哪儿也不许去。”

更深的夜裹着寒意漫进来,皇城的嘶吼声又响了一次,这次更近了,像是贴着吏部尚书府的后墙根。沈从安站在窗边,看见对面永宁侯府的墙头上,几株百年银杏的叶子正簌簌往下掉,叶片落地时全成了焦黑色。他想起去年冬至,皇帝赏赐的那盆“龙涎兰”,花瓣展开时会露出细密的牙齿,夜里总在窗台上发出啃食东西的轻响。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比平时快了三倍,像是在逃命。沈从安吹灭烛火,在黑暗里摸索着从箱底翻出块墨玉佩——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宫里的东西,听见了当没听见,看见了当没看见,才能活得久”。玉佩贴在掌心冰凉刺骨,他突然明白,这洛阳城的权贵们不是视而不见,而是早就被那皇城深处的怪物,用无形的锁链捆在了各自的府邸里,连呼吸都得跟着嘶吼的节奏。

窗外的风卷着黑色絮状物掠过,沈从安死死盯着窗纸,看见上面渐渐浮现出爪痕般的裂痕,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和皇帝眼角那道纹路,一模一样。

沈从安的指尖在墨玉佩上摩挲出温热的潮气,窗外的梆子声已歇,皇城深处的嘶吼却像根丝线,缠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转身时,烛火恰好被穿堂风卷得矮下去,将沈清辞的影子拉得老长,少年鬓角的朱砂印还没洗去,在昏暗里泛着点不安分的红。

“知道镇北王柳林么?”沈从安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比烛花爆裂的轻响还低。他从博古架上取下个蒙尘的青铜爵,倒了半盏冷酒,酒液在爵底晃出细碎的涟漪,“十年前他还是个戍边校尉时,曾单骑闯过草原白雾,回来时甲胄上沾着的不是血,是能腐蚀铁器的黑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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