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舟,你要好好的,我们在家等着你回来。”
“嗯,不用担心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时,通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秦政委红着眼圈,手里捧着些黑纱,“林同志,这些是给你家的。军区通知,即刻起全军区默哀,明日上午在礼堂举行追悼会。”
他的声音哽咽,将黑纱递到林安安手上,“楚团长……他能在京都送主席最后一程,是军人的荣耀。”
“是。”
林安安走出通讯室时,西北的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
操场上,原本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已整齐列队,人人面色严肃,军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见紧抿的嘴唇和泛红的眼眶。
远处的白杨树哗哗作响,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回到家时,林母正站在门口焦急踱步,见林安安回来了,忙迎了过去,“安安,是……是真的吗?”
其实看到林安安手上捧着的黑纱时,林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有些不敢置信,整颗心更是深揪着疼。
“妈……”林安安的声音沙哑。
林母一把将她抱住,浑身颤抖:“怎么会这样……”
老太太一辈子经历过战乱、饥荒,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还记得五零年在苏城,听见主席宣布新中国成立时,你爸牵着我在街头上跑,欢快得不得了!
我们能有新生活,就是主席同志给的,他走了……我们……”
院子里,团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悲伤,趴在狗窝里一动不动,连尾巴都不再摇晃。
林子淮骑着自行车冲进门,车链还在哗啦作响,人已哭红了眼:“姐!真的吗?主席他……”
不等林安安说话,军区大院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已是最好的回答。
不仅仅是西北军区,整个华国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
“妈,我们把礼花做了吧。”林安安把黑纱递了过去,整个人都有些脱力,什么话都不太想说了。
林母一把把人扶住,“安安,你先喘口气,妈来做,妈多做一些。”
当晚,连平时话最多的楚明宇都很安静,只静静坐着,做着自己的手工活。
杜鹃和楚明兰跟着林母一起做礼花,全部手缝,连缝纫机都没用。
林安安把壮壮哄睡着后,拿出一沓崭新的信纸,提起了笔……
敬爱的主席:
得知您离去的消息,我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镌刻在记忆里的画面,悲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是您带领人民推翻了压迫,让百姓挺直脊梁,有了当家作主的底气。
是您提出的土地改革,让千千万万农民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土地。
是您带领我们抗美援朝,打出了新中国的尊严与和平。
您总是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却忘了自己。
记得延安时期,您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与百姓一同劳动,您写下“为人民服务”,让这五个字成为所有革命者的行动指南。
如今,全国人民都在为您送别,全体将士将肃穆默哀,是我们对您最深切的缅怀。
您走了,但您留下的思想火炬,照亮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您播撒的希望种子,已在废墟上长出新芽。
我们会永远铭记您的教诲,守护好您亲手缔造的新中国,让红旗永远飘扬,让人民永远幸福。
愿您在星河中安息,看着这片您深爱的土地,继续书写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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