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里有毒药。
致死的毒,不到一克就足以致命。
水杯掉落在地。
我原先总觉得纳闷,不懂秦淮渝为什么对我保护过度,吃的喝的穿的全都要用试剂检查一遍。
那天过后我便懂了。
或许是秦淮渝经常遇见这种事,才会爱屋及乌的想保护我。
秦淮渝面色不变。
“她现在在警察局,正在被拘留审查。”
交给警察很正常…
我抬眸,看向秦淮渝,在心中默默道:
‘又骗我。’
是的,秦淮渝在骗我。
虽然我没有告诉秦淮渝,但实际上,我能很轻易的察觉到他身上谎言的气息。
一个保姆的去向…
别的事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个也要骗我?
我难得叛逆了一次。
表面装乖喝药,实则把药压在舌底吐掉。
该睡觉了。
秦淮渝将我勾进怀里,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压了进去。
他最近总这样抱我。
像是只有将我全部抱住,全部藏进怀里,他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我在心里叹气。
比起我,秦淮渝才是那个该吃安又眠药的人。
秦淮渝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
但实际上,从黑眼圈就能看出来秦淮渝自我回来后就再没正常睡过觉。
他总是半夜出去一次。
然后回来,再伪装成从未离开的模样抱着我。
我觉得纳闷。
是因为我的存在导致秦淮渝睡不好吗?
可如果真是那样,秦淮渝又为什么非要接我回来?
我胡思乱想。
须臾,将我抱紧的束缚感消失。
秦淮渝坐起身。
穿着睡袍,举着烛台,缓缓朝外走去。
几乎是秦淮渝前脚刚走。
我后脚便睁开眼。
四周一片漆黑,我按了按灯的开关,没有亮。
秦家会在十二点后停电。
这也是原先没有,最近才突然多出来的奇怪规则。
烛台被拿走。
我没有灯源,只好扶着墙,摸黑往外走。
“呜呜呜——”
黑暗中,似啼似鸣,悲切惊恐的哭泣声环绕。
我搓了搓胳膊。
那上面一堆鸡皮疙瘩,怎么也下不去。
我放下手。
吐出一口气,心脏渐渐沉了下去。
这种声音我有时会在梦里听到。
我以为只是梦,但原来不是,又或者我还在梦里吗?
我心生疑灶。
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大腿的地方,准备拧一把看是不是梦。
毕竟我之前没少干过把现实和幻觉弄混的事。
可在我动手前,一阵激烈的“呜”声响起。
像是动物的叫声。
我放下手,被那声音吸引,鬼使神差地过去。
最终抵达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声音从角落传来。
我好奇靠近,看见一个笼子,和笼子里…
血肉模糊的畸形生物。
那生物没手没脚,头发很长,浑身血痂。
活脱脱一个怪物。
我被吓到,以为自已做了噩梦,转身就往走廊跑。
本想这样就能摆脱噩梦。
可那怪物却呜咽的越发厉害,过分瘦弱的残肢伸出笼子,死命夹住我的衣摆。
我挣扎不开,伸手想拉开怪物的手。
这时月光倾泻。
我动作一顿,在那个怪物的身上。
窥见景鲤的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