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娘本来年纪就小,连番受了惊吓后自己都不大自信了,手指弯弯曲曲的又往覃家孩子身边指,那里面正站着阿砚。
“那……那是他?”
小覃氏眼睛扫向阿砚,正要说些什么,听到风声被宋亭舟派来的楚辞大步过来,二话没说就将阿砚抱在怀里,面色不悦的扫了眼小覃氏。
孟晚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同在场众人说道:“这是我干儿子,护弟心切,望诸位见谅。”
“孟夫郎哪里的话,手足和睦才显亲厚,我们羡慕还羡慕不来的。”
“就是,我家里那几个天天吵得死去活来。”
谁还敢多说什么,都是夸赞的话。
孟晚听她们恭维两句,口风一转又对小覃氏说:“阿砚还不到三岁,鹃娘是瘦弱,可也快五岁了,会被比她小两岁的孩子推倒?”
他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不耐了,他有时候是喜欢吃瓜不错,可要说有多少耐心和这群人掰扯这点小事,那还真是没有。孟晚只觉得浪费时间。
孟晚问在楚辞怀里一脸懵逼的阿砚,“乖宝,鹃娘说是你推了她,你推了没有?”
阿砚有一点很像宋亭舟,就是情绪极其稳定,轻易不会动怒。他摇摇自己的小脑袋,“阿砚没有。”
“那你看见是谁推得吗?”孟晚又问。
阿砚还是摇摇头,“没看见。”
这时候有个孩子叫出声,“我看见啦,就是覃永顺推的!”
“康儿,不许胡说。”出生的孩子是通判之子,也有六岁大。通判夫郎大概是怕得罪人,急忙制止他。
孟晚轻描淡写的说:“既然不是阿砚推得,鹃娘要向弟弟道个歉。”
他倒不是非要为难小姑娘,只是她娘小覃氏眼见着就要把脏水泼到他儿子身上,孟晚已经动了气。
“对……对不起阿砚弟弟……呜呜呜。”鹃娘被大人间的氛围吓到,只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可旁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都是大人间的眉眼关司。
小覃氏护着自己侄子,委屈自己女儿,还头脑发昏的想在孟夫郎面前摆谱。
孟晚还不怕别人使坏使到他面前,摸了两下鹃娘半湿的发鬓以做安抚,出乎意外的看见她颈下似乎有大块的青色痕迹。
孟晚动作一顿,放下手笑盈盈的对一副小霸王模样的谭永顺说:“覃小公子,既是你推的人,便同妹妹道个歉吧?”
谭永顺在家里霸道惯了,怎么会和最看不上的鹃娘道歉,当即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覃夫人心疼儿子哭坏了身子,忙哄劝着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又许多众多好处才哄住哭声,“孟夫郎,实在抱歉,因为我家孩子的事给您添了麻烦。等我回了家,定然是要带永顺去他姑姑家道歉的,不然今日就算了吧?”
不知心里如何作想,起码覃夫人面儿上对孟晚很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