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
……唔喔喔,瞧这展昭脸皮薄的!在我伸手拉衣的这一瞬间露出来的表情未免太精彩绝伦了吧?精彩到我都要以为自己是某个正准备要辣手摧花的大恶霸了!
……我说,在下只是遵照大夫的指示,想帮你将这一身微湿的衣衫换下,顺便擦拭一下而已好么——别露出这种像是受害人般的惊恐表情啊!
会引发他人误会的!
(一三五九)
我觉得自己好像瞬间有了种被人嫌弃的感觉,又冏又呕地同他澄清了自己单纯的动机,回头想想待会有人得褪衣衫,又往暖炉里丢了几块媒块升温,才回来扭干布巾准备继续前事,先擦身来后换药,好让他待会能以一身爽快的状态来用点吃食。
——发了半夜的汗,可想而知他身上定不好受,更遑论他还有伤口。
可伤员本人却不肯好好配合,不知是否受刚才那一番【恶霸疑云】的影响,在他心上遗留下了什么不切事实的阴影,他突然变得有些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不知在推却个什么劲……
……总不会是在害怕我吧?!
……都说了刚刚是不小心的,绝没有其它不良的意图啊啊!!╯‵□′)╯︵┴┴
我见他脖颈都隐隐泛起了潮红,不免觉得好笑,便打趣他道:「之前公孙先生替你清理伤口的时候,也未曾见你这般推拒过,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真计较我方才那番失礼的举动吧?我刚真不是有意的,你便原谅我了吧,好么?」
他听我这么一说,微微一愣。我猜是因为最后那句讨饶般的话打动了他,让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与我坚持。只见他脖颈潮红渐渐退去,默了一会,方道:「……是我拘束了。那便……劳烦小春了罢。」
语罢,偏头松手将嘴一闭,浑若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大有一切便任君宰割的意思,看得我双眼直抽,总觉得这画风有哪里不对,怎么更加有了一种彷佛真逼良成了娼、真要实践成一名恶霸了的错觉呢?
……这展昭今地怎么一直让我在累积这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啊?
真是莫名其妙啊!
我憋着心头一股憋屈替他擦完了上身,接着将手往他裤腰上一搭,准备好人做到底,要清清全套的时候……怎知他方才还一副任君随君的模样却轰然崩塌,一个急手千斤坠按住自己的裤头,这回任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妥协松手!
我苦口婆心劝道:「哪有人做事做一半呢?身上皆都清理一下,你待会歇息起来也会比较舒爽啊?」
展昭十分客气,脸色已经恢复了一点镇定,道:「小春的好意我心领了。可真不必如此劳烦。」
我没跟他客气:「哪里劳烦?不劳烦!你昨儿下半夜后又发了不少汗呢,屋里又都用火炉给暖着,你此时身上必定有些不爽俐吧?反正热水都差人送来了,一股作气都弄完了便是,又多要不了多少时间?你便莫需再同我客套了。」
「我并非在与你客套。」展昭尴尬为难:「……罢了,那让我自己来便是,你先一旁歇会吧。」
我不以为然:「你眼睛看不见怎么自己来呢?待会不小心磕到伤处要怎么办?安啦,多花不了多少力气,要歇我待会做完了再一块歇,也是一样。」
展昭面色微窘:「不,上身与……怎地能同?我也未曾让人服侍至如此地步过,至少未曾于清醒之时如此……总之我腿上未有大伤,自己便能行,你便————小春!莫要再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