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彷似终于静下了心情,讲话的语字愈来愈清楚,「家父也曾带我上去过几回,山丘不高,丘顶有一棵大榆树,每回上山,我们皆会在那棵树下休憩,从那处,正好可将整附近的风光一览无遗……」
估计知道这少年不会在此时说无必要的话,包大人他们都耐心地听他说话。
他吸了一口气,突然说了结论:「家父在树下埋了东西,跟我道过急难时可用。离村前我去挖过一次,挖出来的是一袋银钱,让我们在流浪之余撑了两月有余。可是那时走得匆忙,而且刚失去了父亲,心中又是悲痛,一见真挖到了物事,便觉家父所遗留的东西便是此物,就没再深掘。如今猛然一想,我倒想起家父当初在树下好像还喃喃说过一句话。」
「他说过什么?」包大人一抖袖子将丰腴的身子倾前,感觉好像快问出了什么关键。
「……愿子瑜明我心忧。」
「……子瑜?」包大人一愣,随即皱眉。
「留华当初以为这位子瑜是家父的某位朋友,可也许……」
公孙先生抚了抚胡子,却是接续着他的话道:「可也许,此瑜非瑜,乃榆也,枌也。指得正是你方才说过山丘上的那一株大榆树?」
我:「……」
——又来藏头诗?!
这是种该留给个十出头岁少年的暗语吗?!
就不怕人家一辈子都没法领悟过来然后这套题就从此太监了么!!
「……唔,此倒有一探的价值。」包大人思索过后,点点头赞成道:「看来若想确定,并弄清楚暗杀留华一事与旧案间是否有牵扯,却得跑一趟这酸枣县了。」
是故可怜的展昭就又要被外派出差了。
(一八三九)
鉴于展昭这回出差的地方是留华自己的家乡,是故留华小少年本有意跟去作向导,可基于包大人心里还有些不太人道的小九九要实行,这项毛遂自荐的提议就便高层无情地拒绝了,以他的安全为由,要他暂时留在开封府妥当。
不过当他被问起留老爹及去世村人墓地何在之时,哪里还有什么小九九不能明白?于是留华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回,撑着回答完了问题,才张了张口,艰难地问:「包大人,您是打算要……」
却是半天说不出后续的话来。
我看着他在那天人交战地可怜,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我看便由我跟着展昭去罢。事情完了,我会代你们好好奠祭一番的,你且宽开心罢!」
就这样,出差成员,添一……
(一八四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