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什么为何不求那逆子,给朕运来战船哼!朕是皇帝,朕是他父亲!你让朕向儿子求援你忘了朕是什么吗朕是天策上將!”
李世民漠然地打断长孙无忌道:“朕可以败,但朕的尊严不能败!”
“启稟陛下!”
就在这时,云端的声音,忽地在帐外响起;“臣麾下,百骑司果毅都尉武元,已经带到。”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然后收拾好刚才的情绪,平静道;“进来吧!”
“是!”
云端应了一声,很快就带著武元走了进来。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
李世民摆了摆手,旋即扭头看向武元:“你就是那个传旨到长安的武都尉”
“是的陛下,是臣独自传旨到长安的。”武元躬身答道。
李世民又目光如刀的看著武元道:“那你告诉朕,你稟报的消息,是真的吗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
“臣”
武元浑身一激灵,连忙道:“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欺瞒,请陛下明察!”
“好!那朕问你,长安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如实说来,若有半句虚言,朕必杀你!”
他的杀字压得很重,带著不容置疑的帝王冷酷。
却听武元连忙道:“回陛下,臣那日传旨进长安,先去的是太极殿。但当时太子並不在太极殿主持大局,也没有来听宣。据说是侯君集正率大军前来,意图不明,有造反之嫌。”
“而太子那时候,刚刚平息守捉郎与蜀王、梁王勾结,引起的祸乱。又马不停蹄的防备侯君集,这才没有来听宣”
“等下!”
李世民忽地出言打断了武元,蹙眉道:“太子不是有刺杀燕王之嫌吗怎么还领了长安兵权房玄龄他们在做什么”
“这个.”
武元被李世民的灵魂三问,问得一愣:“这个臣不清楚,但刘洎刘侍郎,一口咬定太子派人刺杀燕王的罪名,以及滥用私刑,杀害蜀王和梁王”
“哼!这个刘洎!真是可恶!他本来就与太子有嫌隙,如今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污衊太子,著实该死!”长孙无忌愤然冷哼道。
李世民一个冷眼扫过去。
只见他浑身一颤,然后识趣的闭上了嘴,但心里对刘洎的恨意,却愈发深沉。
而武元则继续稟报导:“虽然刘侍郎一口咬定太子的屡屡罪行,但房相、李卫公,包括太子少师魏徵,諫议大夫褚遂良,以及刑部侍郎戴胄,都没有附和他。”
“恐怕这件事里,確实有蹊蹺。”
“那房玄龄呢,他有没有说什么”李世民追问道。
武元想了想,道:“房相併没有说什么特別的,只是让臣將长安的情况,如实稟报陛下。其他的事,他们会儘快处理。”
“那太子呢太子不是也召见了你吗他怎么说”
“回陛下,太子说,就算臣將他杀了蜀王、梁王的消息传给您,他也无所谓,因为清者自清,浊则自浊。”
唰!
只是一瞬间,李世民就將目光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
因为这句话,最重要的不是后面八个字,而是前面的无所谓。
那逆子难道真杀了他兄弟!
“来人!传朕旨意!立刻准备班师回朝!要快!!”
他之前要求的从容体面,现在完全不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