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府邸,没有召集人手。高见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襟,虽然依旧狼狈,但眼神已然锐利如刀。他抬脚,径直朝着金家府邸的方向走去。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身影穿过凉州城喧闹的街市。
不多时,金家那朱漆大门、铜钉闪耀、石狮狰狞的府邸很快出现在眼前。门前的守卫显然早已接到风声,看到高见孤身走来,脸上先是惊愕,随即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
“高……高先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小跑着迎上来,腰弯得几乎要折断,“您老人家回来啦?一路辛苦!快,快里面请!少主早就吩咐了,备好了上好的香茗和静室,就等您回来叙话呢!”
他们的话语热情洋溢,眼神却闪烁不定,透着极深的恐惧。
高见脚步未停,甚至没看那管事一眼,径直走到紧闭的大门前。
“开门。”高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府门。
“是是是!这就开!”管事忙不迭地挥手,沉重的朱漆大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雕梁画栋、富贵逼人的前庭。
高见一步踏入。庭院里,早已候着不少人。
“高大人,家主如何了?你们打的如何?边关境况怎样了?”这时候,却见一个年轻人,金家的少主,主动上前来,对高见攀谈道。
显然,在他们眼中,高见只是先回来了,金大福和黄呈石应该也很快回来才是。
但就在这个时候——
“金大福,金家上下人等,听令。”高见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如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传遍整个金府:
“查!金家勾结北莽,倒卖军械,资敌叛国!证据确凿!”
“查!金家私设刑狱,虐杀良善,罔顾国法,罪行累累!”
“查!金家侵吞军饷,克扣民脂,致边关将士饥寒交迫,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查!金家意图刺杀本使,其心可诛!”
一条条“罪名”,被高见用冰冷平直的语调念出,如同宣读一份早已拟定好的、不容辩驳的判决书。每一句“查!”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金家众人心上。
这些罪名,有的半真半假,有的捕风捉影,有的更是凭空捏造!但在此时此刻,在凉州已落入高见掌控的此刻,真假已不重要!
“高大人?”金家少主愕然。
“杀。”高见一摆手。
身后,覃隆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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