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走上来,站在我们跟前,神情很忿怒,一来就叉腰质问。
“原来是你?本华伦,你搞什么?本来念着过年过节的,就放你出来,没想到你一出来就搞事!”
“不是!警官,你先听我说,刚这几棵树打我们!”我急忙解释。
“你们?”
警官这时才发现,我身下还有一人,用手电筒照了照傅罟的脸,继而又问。
“树打你们?”
傅罟也帮腔道:“对啊!你看!”
傅罟掀起手袖,露出又红又肿的肌肤,上面一条一条的伤痕,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但看警官的表情,似乎不买账。
“是啊,树打你们,等会蚂蚁还能踩死你呢!”警官嘲道。
“真的!”
“行了!”警官没打算留机会给我们解释,“都站起来!”
我们只得照做,因为我和傅罟都大概能意识到,警官为何会在此时出现了。
“转过身去!”警官又喊道。
等我们转过身,警官又令道:“双手放在背后。”
我和傅罟对望一下,好像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警官,你听我说···”
“闭嘴!双手放在后背!”
迫于无奈,我和傅罟只好听从,把手伸到后背,等待被拷。
果然,警官从腰间掏下两副手铐,一边给我们上拷,一边说道:
“现在不是非得让你说,但你说得一切,我都会备案作为证供。至于呈堂不呈堂,那要看你们认不认罪。”
“认什么罪?”
“现在我以盗窃警员警徽、假冒警员身份的罪名逮捕你们。另外,我还要指控你们违章砍伐保护景点树木、擅闯封山区域。”
“什么?!我们没砍树!”傅罟急得大叫起来。
“你们没砍树?那为什么我老远就看见树在摇?”
“刚不是说了吗?是树在打我们!我们没砍树!”
“树打你?有证据吗?”
“你瞎啊!你看我们身上的伤痕不是证据吗?”
“行了!”警官越说越气,“都别说了,跟我回警局再说!你们这些人,大过年都不让人歇会,跟我走!”
警官开始推着我们往山下走。
调查了一个下午,满身伤痕的我们早已疲惫不堪,经不起折腾,只得服从警官的命令,沿着小路,趔趄地下山走着。
走着走着,我越走越觉得不妥,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连忙大喊。
“牌!我的牌子!”
警官不解:“什么牌子?”
“我背在身后的犯由牌!不行!我得回去拿!”
警官一把把我揪住,扯着不让我走:“别给我耍花样!往前走!”
“不是!长官!”我解释说,“我那张牌子不能丢,丢了我会死!”
“往前走!”
警官依然不由分说地推着我下山,我当然不从,硬是要回去把牌子捡回来。
警官怒了,索性拔枪指着我们:“最后一次警告你!往前走!”
我心急如火,一时又解释不清楚,只知道那牌子必须得拿回来,而且,他的抢对我构不成威胁。也不知是不是脑抽筋了,我一时性急口快,说了句“你可以直接开枪打我,但我不会死”的话出来。
画面就这样僵住了,警官用枪指着我,我双手被拷着仍然挺胸直面手枪,双方都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