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若毁,凤族的千年之传、本门纯血……通通毁于一旦!你……你之罪孽,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够!我杀了你……教我……教我杀了你!”
安生自问对五禽门仁至义尽:救阿萝、救惊云、救唐承运、救林笑之,不计五里铺、赤水古渡的旧怨,深入五绝庄机关取森罗万象……就算除去阳顶天的诸般理由中,也有几分是为了这些素未平生的不幸人们。而蒲静芙,却为了区区一枚珠子取他性命!
“你……”他狂怒起来:“无可救药!”
蒲静芙奋力挣扎,恨声道:“你……绝不是我们等待的真龙!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复兴我族的天命真龙!”
“你不是说需要女子受孕验证真龙之身吗?我让你怀上几尾小狐狸,就不用牺牲她人,你说好不好?”安生恼她无情无义,一时恶胆横生,狠狠道。
蒲静芙闻言大惊,随即拼命挣扎起来,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仿佛上演一场盘肠大战。
……
美态狼籍的妇人娇躯瘫软,抱着他的手掌闭幕喘息,方才的角斗拼搏恍如一场无根之梦。
其实安生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或许是因为他并不喜欢这样,以蛮力欺凌女子,即使面对蒲静芙也一样;或许正如她迷乱时偶一脱口,怀上惊云对她来说并不仅仅是为了宗脉的延续,她在冷酷非情的五禽门主身份之外,同时也是他人的女儿,他人的妻子,以及他人的母亲。
体内的真气略一调匀,脑识顿时清醒许多,对怀中的**美妇忽觉歉疚,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我起来。”她轻声道。
安生依言放手。她头顶的黑纱簪饰早已四散,发髻脱落,曳着一头乌黑汗湿的乱发,叫上的凤头金履不知踢到何处,连罗袜也在挣扎中脱落一只,裸着一只娇媚的玉足。
“安大人,你之前的举动十分无耻,但我必须谢谢你悬崖勒马,让我不致失去保守了十七年的贞节,我知那样很不容易。两相抵过,我想我们可以言归于好了,你说是不?”
安生沉声道:“门主的贞节宝贵,何以阿朱姑娘的贞节便不值一文?我实是不明白。”
蒲静芙注视他良久,浓睫低垂,淡淡一笑:“安大人如此着紧阿朱,也算情义深重啦。便由妾身作主,将阿朱许配给大人可好?”
安生一愣,红着脸拚命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这……唉!”
蒲静芙促狎似的笑道:“是了,安大人一听阿萝有难,忙不迭赶来搭救,其实大人心里更欢喜她些。这样,她二人均出身黑岛,妾身就当嫁了双女儿!将她俩都许配给大人可好?”
“如何使得!”安生简直吓坏了:“我……不是……”
蒲静芙露出恍然之色,抿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大人还是喜欢阿萝多些。我便将阿萝许配给大人,做为贵我盟证。至于阿朱么,我会替她觅个好婆家,安大人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