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惊讶的反问,“你不认识吗?”
白凤也好奇,九公子难道也认识?
花醉道,“这是地隐,你们龙家的家奴,你不认识也正常,它一直服侍在你父亲左右的。”
地隐?父亲的家奴?九公子认真想了想,又往暮鼓那里看过去,试图从它脸上找到面熟的痕迹,最后还是辨认失败,不过,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我记得我父亲曾经放走过一位家奴,难道就是它?”
地隐是蛟,世代为龙族家仆,终生伺候,偶尔蒙获主人开恩,获得自由,这位地隐就是当年龙老爹释放的家奴。
具体原因九公子也是不太了解的,大抵就是龙老爹一时兴起高兴了。
“那为什么犼这么生气?”白凤问。
花醉看着犼一脸的不耐烦,浅笑一声,从他的角度解释了他们心里的茫然。
并非不是犼跟这位暮鼓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交情,只不过从犼的性格来考虑,他是很反感,或者说是看不起暮鼓的行为的。
关于这位地隐的故事,所知者甚少,只能这么说这东西曾经是犼的猎物之一,当时,暮鼓自知不是犼的对手,却不甘心屈服,它说自己要重要的事情,求犼放它一马。
暮鼓这辈子都运气可能都用在龙老爹给它自由和犼手下留情上了。
那时的犼很少心软,但是他放过了暮鼓,并且他也好奇究竟它所谓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于是我有意无意的就去窥伺一下。
实际情况让犼很难理解,他发现暮鼓变成了一只小白狗,嗯嗯呀呀的摇着尾巴,围着一个小姑娘脚边转,小姑娘还把它抱在怀里,那个时候它就叫小白。
小白早期还是很开心的,它可以和小姑娘一起睡在床榻上,它有自己的食物和梳毛的刷子,很快,小姑娘一家要搬离居所。
当时已经长大很多,在小姑娘眼里不那么可爱的小白,便“理所当然”的用“无法带走”的理由被抛弃了。
小白被随意用一根布条栓在旧宅,见到长得像主人的人还会疯狂的摇尾巴,没有人再停下来抚摸它,最后被一个路过的拾荒者带走,下落不言而喻。
谁知道,后来身死的地隐不甘心,又活一世,地隐本就是龙家家奴,自小受龙气熏染,真的要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只是一副幻化出来的肉身。
在犼的记忆里,他变成过狸花猫,会唱歌的小鸟,甚至于还有某人家的鱼缸里的彩虹鱼,下场也不过是太久没换水了,连同长满青苔的玻璃缸一同给扔了。
想来它被叫做暮鼓的短暂的时光里,依旧是不可避免的抛弃。
它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抛弃里,明知飞蛾扑火却百折不挠,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崇尚的精神。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旁人听起来虽然有心疼之心,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理解揉杂着鄙夷的同情。
这一次,地隐或许是觉得自己做什么样的动物都不得不面临抛弃,那就做个人的样子,或许,或许可以不被抛弃。
这一次,地隐依旧像再试一次,他似乎乞求花醉一些事情,犼听得懂,完全不吝啬鄙夷神情,白凤最近看图说话的本事有长进的。
结合他们的语境他零零碎碎猜出点什么。
白凤,“这一次,它应该不会被抛弃了吧?”
从一个人类男性的角度来看,暮鼓作为女人还是很吸引人的,这样的美人就算摆家里,天天看着也能看出感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