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拗不过柳寻衣的一再坚持,秦苦犹豫再三,终于妥协。
“谢玄,继续打。”
“是!”
答应一声,谢玄再度扬手朝柳寻衣的脸上打去。
“啪!啪!啪!”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谢玄左右开弓,蒲扇般的大手,一下下地抽打在柳寻衣的脸上,发出阵阵脆响,令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的功夫,柳寻衣的脸上已是皮开肉绽,血迹斑斑。由于谢玄出手又快又狠,因此将柳寻衣打的晕头转向,意识模糊,眼神变的愈发萎靡。
“爹,别再打了!”洛凝语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不禁泪如雨下,连忙向洛天瑾哀求道,“女儿求您,饶过寻衣吧!他已经知道错了……”
闻言,谢玄未等洛天瑾表态,已主动停手,而后向柳寻衣质问道:“柳寻衣,你可知罪?”
“寻衣……知罪……”柳寻衣有气无力地答道。
“昨夜,因你考虑不周,不仅害死二十二名无辜弟子,更险些害的贤王府遭逢血洗之灾。若非府主顾全大局,不惜忍辱负重向宋玉妥协,说不定此刻贤王府已不复存在。”
“是我思虑不周,是我……一时糊涂。”柳寻衣满心愧疚,对谢玄的指责供认不讳,“万幸府主无恙,否则……在下万死难辞其咎。”
“昨夜,你置府中安危于不顾,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出,根本是图谋不轨,包藏祸心!”
“我绝无不轨之心……”
“还敢狡辩!依照贤王府的规矩,因一人之过,将府主置于险境,应砍掉双手、双脚,挖掉眼耳口鼻舌,做成人彘。”谢玄冷漠道,“你非但将府主置于险境,更将整座贤王府置于危难,理应罪加一等,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心中大惊,面露骇然。
洛凝语花容失色,向洛天瑾恳求道:“爹,你不能杀寻衣,他只是无心之失。”
“杀人者,多是无心之失。但无心之失,也该血债血偿。”谢玄愠怒道,“规矩就是规矩,自当一视同仁,岂能因人而异,随意更改?”
“昨夜,柳寻衣率人抓住八十多名在洛阳城闹事的贼人,保护城中百姓,算不算将功补过?”秦苦争辩道,“依我之见,不如……罚他十万八万两银子,以儆效尤算了。”
“依你之见?”谢玄怒极而笑,“贤王府何时轮到‘依你之见’?”
“我只是就是论事……”秦苦悻悻地吐了吐舌头,声音却已细若蚊丝。
“再者,你们抓回的八十多名贼人,我刚刚已亲自审过。”谢玄又道,“他们都是宋玉从绿林中招来的强匪山贼,只是拿钱闹事,根本不知道宋玉的真正目的。柳寻衣身为贤王府黑执扇,连查两日,竟连傀儡和真凶都分辨不出,整日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舍本逐末,险些酿成大祸,简直愚不可及,罪无可恕。”
“柳寻衣,你行事如此莽撞,心思如此单纯,叫我如何放心将秦明交给你应对?”洛天瑾一副懊恼模样,质问道,“我只给你七天时间,如今已是第三天,事情可有进展?”
“暂时……没能想出稳妥的办法……”虽然不想承认,但形势所迫,柳寻衣不得不硬着头皮如实作答。
“亏你说的出口!”谢玄叱道,“一场小小风波,便将你耍的团团转。若是与秦明交锋,指不定又会闹出多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