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语,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未想过伤害贤王府的任何人……”
“什么意思?”面对含糊其辞的柳寻衣,洛凝语的心情愈发紧张,“你到底是不是……”
“凝语,其实我……”
“别说!什么都别说!”突然,洛凝语用手捂住耳朵,拨浪鼓似的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凝语,我……”
“你走!”洛凝语伸手朝远处一指,毅然决然地说道,“走的越远越好!”
“这……”
“走!”洛凝语根本不给柳寻衣辩解的机会,一边哭泣一边催促,“我爹在府里架起一口油锅,要将你……你必须马上走,凭你的本事一定能逃出洛阳城。快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不能走!”
“你必须走!”
这是洛凝语第一次在柳寻衣面前表现的如此决绝,如此不容置疑。
望着梨花带雨,但眼神坚决的洛凝语,柳寻衣心如刀绞,愧疚难当。
若不是他,洛凝语根本不用受这么大的折磨。
“柳寻衣,无论你是不是朝廷的奸细,我都不希望你死,你明不明白?”洛凝语泣不成声,我见犹怜,“你走吧!我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后,我会求爹不再追究此事,让你无后顾之忧……”
“你擅自放我离去,府主岂能轻饶?”
“我毕竟是他的女儿,绝无性命之虞。”洛凝语悲哀道,“柳寻衣,你真的在乎我吗?如果你在乎我,又为何让我承受进退两难之苦,万箭穿心之痛?”
洛凝语的这句话,犹如一柄利剑深深刺进柳寻衣的心窝,令其全身一僵,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凝语,对不起……”
“你走!休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一刻,望着被自己深深伤害的洛凝语,柳寻衣真想不顾一切地顺从她的安排,只身逃离此处,不再让她伤心。
因为,留下意味着继续伪装、继续欺骗、继续利用。
“我……”
“柳寻衣,你要去哪儿?”
然而,未等柳寻衣应答,一道冷厉的声音陡然自洛凝语身后响起。
此声一出,洛凝语和柳寻衣同时精神一振,脸色骤变。不同的是,柳寻衣的脸上涌现出一抹苦涩与无奈,而洛凝语的脸上则布满痛苦与绝望。
蓦然回首,但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笔直如枪,静静地伫立在巷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威严之气。
来人,正是洛天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