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凤凰。”杨广轻声道。
“我说今天感觉不太对劲,浑身发热,血管里好像翻腾着岩浆。”杨奂道,“脱了衣服才好受一些。”
杨广伸手触摸杨奂的脊背,微凉,“阿兄,一点也不烫。”
“你感觉不到。”杨奂摇了摇头。
“阿兄,我对你很好奇。”杨广偏头瞧着杨奂,“你总说有人在你耳边不住地喃呢,夜晚会做乱七八糟的梦。还对我说你很恐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那种自己完全抑制不住的狂躁,你整个人都跟别人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奂愣愣地看着墙上一个个深陷的拳印,“但这可能就是我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
“你说自己很危险,父亲也说你很危险,可我不这么觉得,只是感觉阿兄对我很好。”杨广看着杨奂。
“因为只有你不嫌弃我。”杨奂低声道,“他们都把我当成怪物对待,包括父亲在内。”
“可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的阿兄。”杨广道,“我想让你有和我一样的生活。”
“我出不去的,我只能呆在这里。”杨奂笑了笑。
“我会想办法。”杨广的语气坚定。
“父亲不会允许的。”杨奂的目光低垂,“阿摩,你快回去罢,不能让父亲知道你来过这里。”
“嗯。”杨广点点头,犹豫着道:“阿兄,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为什么外面还会有一个杨奂,而且父亲母亲都对他很好。”杨广疑惑地看向杨奂。
“还有一个我?”杨奂愣住了。
“阿兄,你不认识他?”杨广的语气透着惊讶,“我看他与你长得好像。”
“可……那个人在梦中告诉我,我的双胞胎兄弟已经死了……”杨奂幽幽地道,他的眼神空洞,魂魄似飘回到从前。
“阿兄?”杨广试探性的问。
“你先走罢。”杨奂的声音冰凉。
杨广只得离开,在带上铁门的那一瞬,他似乎看到杨奂的双瞳闪着暗红色的光,在昏暗中似淌动的熔岩。
注释:
⑴神武公窦毅,娶襄阳公主为妻,其女窦氏(太穆皇后)后为李渊之妻。窦氏年幼时,秘密对其舅父宇文邕道:“今齐、陈鼎立,突厥方强,愿舅抑情慰抚,以民生为念!”宇文邕深纳之。
⑵李卿伯父阳平公李远,因反对宇文护秉政,被逼自尽。
⑶指宇文泰。
⑷指燕国公于谨。宇文护辅政之初威望较低,声威极高的于谨为报答宇文泰之恩而帮助宇文护,宇文护才得以聚拢人心。
⑸出自《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一陈纪五,高宗宣皇帝上之下,太建四年。
另注:若无特殊注明,文中诗篇或词句皆为作者撰写,并非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