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连弘治皇帝也失笑了。
今日,殿内气氛融洽,饶是各部之间有些矛盾,发难之时,大都也没有太过言之咄咄。
“殿下,臣,臣有事要奏。”
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打破了欢快的气氛,顿时,殿内鸦雀无声,刘健也是十分惊愕。
其余的四个藩王也都呆在当场。
开口的,正是兴王。
兴王,谁都没有想到,兴王,会有事要奏。
藩王上奏,这………
要知道,殿内的五个藩王,饶是弹簧隔振器,可政事乃是大忌,在藩地之内尚且不能过问政事,不可治民,更别说,在奉天殿内。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弘治皇帝露出一抹微笑,“是兴王啊,兴王可是有事?
萧敬,去,把奏报呈上来。”
“是”。
萧敬取来奏章,弘治皇帝过目以后,意味深长问了一句:“兴王此举,乃是何意啊。”
殿内气氛越发诡异,所有人都觉得不同寻常,暗流涌动。
兴王赶忙跪下:“陛下,此乃,此乃臣的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啊,陛下,臣………”
“好了”,弘治皇帝制住兴王,“你先起来,萧敬,念给卿家们听。”
萧敬上前,清了清嗓子,大声读了起来:“臣,朱佑杬上表,大明天子有道,万国由是承风。伏以皇帝陛下缵圣垂休,顺时御极,负扆而会朝夷夏,践祚而统和天人。幽明感通,遐迩昭泰,遂使祥光下烛,嘉气旁通…………”
众人听着听着,更是摸不到头脑,这兴王总不能是在这拍马屁不成。
接着,萧敬念到了重点:“臣闻陛下得子,臣,欣喜若狂,念起臣无存功,得先帝,陛下田产盐引,赏赐无数,而宫中节俭,朝廷度支艰难,每每想起,受之有愧。
今臣愿献出先帝至今所有赏赐,田三百顷,愿陛下表臣之心,叩谢天恩。”
…………
奉天殿内一阵死静之后,瞬间就炸锅了。
四个藩王互看一眼,面色发白,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其余的百官,上到刘健,下到最后的青袍官员,都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天啊,活久见了,这些饕餮,只进不出的活阎王,居然要自己主动割肉。
先帝到现在所有赏赐,卧槽,这得多少啊。
先帝是个大手大脚的主,陛下这些年,也是赏赐的不少啊。
周经激动的拿着官袍抹眼泪,虽说自从和太子合伙以后,户部的收入,大幅度增长。
可是个人,哪有人嫌弃钱多的呢,更何况,是这一大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