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有着华丽皮毛和尖齿利爪的美丽野兽。
和她对上了目光的人噤了声,尴尬的侧过了头去,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吹了那么一声口哨出去。
也许...这就是起惯了哄的人的本能....?
不过此刻他的心里活动,从苏北其实并不在乎,既然已经没有好事者在一旁起哄了,她决定现在也没有必要在乎这种并不要紧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已经吐的差不多的醉鬼从这里带走,至于那一地狼藉,可以让其他人善后,毕竟,他们至少衣着比较整齐不是吗?
“好点没有,能走吗?”从苏北有些没好气的询问城南。
要不说这个人可恶,他喝多了,搞得身边的人都多少有些狼狈,自己身上竟然倒是干干净净的,看上去简直称得上体面了。
“再缓缓。”城南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水杯,握在手里,却没有喝。
他目光躲闪,不敢和从苏北对视。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羞愤欲死。
“对不起,”他说。
从苏北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休息一会儿我们走吧。”
“嗯,”城南应了一声,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尝试着辩解了一下,“我其实没喝那么多.....”
“我知道。”从苏北点点头,城南的酒量她是了解的,从她一开始到的时候看到的状态推断,他应该就是六七分醉的模样。
....但是怎么就吐了呢,两个人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从第一次喝酒到现在,至少在今天之前,城南喝酒从来没有吐过。要不是这样,从苏北也不会躲闪不及,脏了外套。
城南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喊来的人推进这种尴尬的境地里。
但是追究这个也没用,从苏北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甩在地上的上衣,十分烦躁的把它踢远了一点,反正是不打算要了,就眼不见心不烦吧。
“先穿我的吧。”有人在耳边说,然后把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肩上。
从苏北反应了一下,扶住了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转头看向了出声的那个人。
“谢谢,”她对那个浓眉大眼的陌生人说到。
来人摇摇头,“去外面透透气吧,等这边处理好,让他们帮你把人给你塞车里就行了。”
从苏北下意识看向城南,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但是紧握着水杯的人依旧只是沉默的侧着头,不敢和她对视,微微蜷缩起来的身体看起来窘迫而狼狈。
从苏北明白了,她再待下去,只能让城南更不好意思,不如给他点空间,缓一缓。
她于是点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