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逸书诊脉的时候,顾玦吩咐自己的小厮带着他的副佩去宫里领一只御林军来,林东行也即刻吩咐管家领着府军将国公府围的铁桶一般。
“国公爷,切不可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做一回事啊。”景修与林东行年纪一般,教育起林东行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世子并未中毒,可见是有人看准了您忌医讳药啊。”
林东行脸色不是很好看,知道是自己大意了才中的招,心中怒意乍起:“你,去吧府上所有的人都招到正厅来,把院门都给本爵爷锁起来!”
顾玦想劝,可林东行这人就是一武将,轴得很,没劝动,只得坐在一边低头喝茶。
管家部去找下人锁院门的时候便有人慌了,急忙收拾了一些东西给撇到荷花池里去了,这才安安心心地与其他下人去了正厅。到了正厅却发现主母与两位姨娘也坐在厅上了,就连不常露面的定远侯都在,忙把自己匿在后边的下人里。
顾玦就在林东行一批一批审人时一双鹰眼紧盯着下面人的反应,等林东行审完两批下人后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手拿着茶盏和盖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浮起来的茶叶,看不清神情。
正当第四批人快审完的时候,林东行看了一个下人好几眼,问了他几句话,这人即将过了林东行这关的时候顾玦手腕一甩,盖碗直接砸中了他的面门,登时便流出血来。
林逸书抖了一下,其他两个姨娘具是一惊,只林东行和国公夫人老神在在的坐着,其他下人们都跪了下来。
“国公爷饶命!侯爷饶命!奴才什么都没做啊!”那人低着头辩解。
“是吗?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你的。”顾玦这才抬起头来,抬抬下巴,杜副将便将一个瓷瓶与一个包袱放在他面前,“国公爷审这半天都没说是为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是有人做了什么呢?”
那人张口就来,“奴才以为是奴才偷东西的事被发现了,还请侯爷饶命!”
顾玦笑笑,杜识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那瓷瓶里的东西倒了些到他嘴里,捏着他的喉咙让他吞了下去,那人剧烈的在地上挣扎着,“你不是说是偷的东西吗?既然会去偷,那必然是极好的东西,这不,喂你喝一口,省得偷了都没自己尝试一下。”
“国公爷,这人我便带走了。”顾玦向林东行拱手告辞,“国公爷最好趁今天把府上清一遍,别让一些不干净的人留着了。”
“本爵爷知道。”林东行扫了一眼跪着的下人们,心想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来他府里了,既然来了,就别想好好走了,“书儿,随为父来。”
林逸书朝着国公夫人行礼告辞才随着林东行去了书房。
顾玦骑着马向皇宫奔去,将自己的令牌扔给守门的御林军快马直奔御书房。
芍音正拿着图样子从贵妃处回来,刚过御景阁便见一人骑马飞驰而来,两人一马眼看就要撞。
顾玦心下暗恼自己急躁了些,芍音更是吓愣了,自知躲不过,可还是努力把自己往假山那里靠,顾玦也拉着缰绳尽力让马往另一边踏蹄子,却还是将那女官带倒在地。
顾玦忙稳住马,翻身下了马,看那女官吃痛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直接拉着人家手臂把人生生拉了起来,“抱歉,刚刚是我太莽撞了,你可有大碍?”
芍音被他拉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就这么简单粗暴?她可是个女子!但芍音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无碍便揉着腰走了。
顾玦听她说无碍便也没有多做停留,又翻身上马直奔御书房,这下倒是一路上都注意着有没有人。
“皇叔,国公府上揪出一个细作。”顾玦直接将这一结果告诉了顾穹宇,“国公爷确实是中毒了,我将两位太医留在国公府了。”
“好好审审他。”顾穹宇并没有太惊讶,依旧批着奏折,“如何揪出的这细作?”